第68頁(第1/2 頁)
若風的眼睛濕潤了,心中湧起一股無可言喻的痛。
第二天,終於等到雪停了,天空依然混沌一片。若風帶著一把小木掀,鏟子,掃帚等,來到樓下的背陰的空地,堆起了雪人。
他把思念變成厚厚的雪,一點點堆進了雪人裡。碎成片片的痛苦和心蕊帶來的快樂被粘合在一起,滾成雪球,做成一個圓圓的腦袋。然後是眼睛,鼻子,帽子……
等把雪夯實了,他一點點鏟掉下面的雪,給雪人做上了兩條腿。於是雪人不再臃腫,她穿著潔白的裙子,有了些亭亭玉立的模佯,就那樣依稀含著笑,矗立在寒夜中。
天終于晴了,太陽光被潔白的雪所反射,明晃晃的有些耀眼。若風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正在想心蕊在忙些什麼,電話鈴響了。
是心蕊!&ldo;明天是就情人節了。若風,你在幹什麼?我現在正在鄭州二七塔下的天橋上,好想你哦!&rdo;心蕊的聲音並沒有太多的傷感,卻是一付很開心的樣子。
&ldo;你的事情忙完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rdo;心蕊的聲音讓若風想起了她的笑臉,他自己臉上也帶著笑。
&ldo;明天的火車。若風,鄭州風雪也很厲害,我的臉都被吹破了,面板特別粗糙呢,總在掉皮,臉上火辣辣的疼。&rdo;
&ldo;那我明天去接你。你戴上口罩呀!出門圍上圍巾。別管好看不好看,先保護好自己要緊。&rdo;若風知道心蕊特別注重形象,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聽她這麼說,格外心疼,才這樣叮囑她。
&ldo;知道了。&rdo;聽得出,電話那頭的心蕊頗受感動的樣子。有時候情人的一句話,抵的過凜冽的北風,抵的過一個滴水成冰的寒冬。
下午,若風站在走廊裡看太陽。地上的積雪開始消融,步行者在泥濘的道路上艱難的走著。電話又響了。&ldo;若風!&rdo;電話那頭,心蕊的聲音都有些變了,&ldo;我的臉越來越厲害了!好難受啊。&rdo;
&ldo;我看你還是先到醫院去看看吧。到底是怎麼一種疼呢?什麼現象呢?&rdo;
&ldo;用手一搓就掉皮,還很疼,可感覺面板病不幹呢。&rdo;若風知道心蕊最愛惜自己的面板,生理上的疼痛也許還在其次。
晚上若風又打了個電話,出乎意料的,心蕊的笑聲很爽朗,若風放心了。
第二天中午時分,依然很不錯的太陽,心蕊到了北京。若風去接她回家,看她的臉時,粗糙不堪,居然已不復往日的模樣!若風吃驚不小,卻還不敢跟心蕊說。
在醫院,大夫給心蕊作了仔細的檢查。令人奇怪的是,心蕊沒有任何的問題,全身各器官均正常,而只有某些地方的肌肉和面板在莫名其妙的壞死!
醫生認為,除了藥物治療之外,還需要按摩,所以必須住院。可是一個下午下來,心蕊的變化更加令人吃驚。昔日那細膩白皙的面板沒了,代之而來的是成片的痂,有些地方則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附近的肌肉熔化了,然後又凝結在一處,非常難看。
若風愛意如潮,不斷的柔聲安慰著她,而心蕊的心情卻還在一點點變壞。一直到了晚上,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病情沒有再發展,然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是維持著現狀而已。這個情人節過得苦不堪言,心蕊面對著若風送來的鮮花,也沒有笑臉。
第二天,烏雲翻滾,早飯後,又飄起了雪花。若風送飯到病房,在門口聽到了心蕊的歌聲。那是一曲《感恩的心》,旋律優美,透著樂觀和積極向上的情緒。&ldo;我還有多少愛,我還有多少淚,讓蒼天知道我不認輸。&rdo;曲子的最後,心蕊唱道:&ldo;感恩的心,感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