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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麼說,人家是童老師的正宗男朋友,酷在骨頭裡,假冒&ldo;偽劣&rdo;也是沒用的。
雷摩斯剛要開口,一道兇巴巴的目光就穿透玻璃片向他殺將過來,趕緊讓過,則又見童老師在一旁朝他瞪眼。如此雙重的夾擊下,他只好無奈地改口:&ldo;酷哥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
&ldo;誰要看你噢?&rdo;連石洞花也加入了嗤笑的行列,&ldo;你以為你是誰?一根乾癟了的豆芽菜!&rdo;
&ldo;我能隨便讓你們看?小姐們,拜託,往那邊看‐‐‐&rdo;雷摩斯的手胡亂一指,突然又縮回來,張嘴把自己的手指咬住了。
那邊,廠區荒蕪的一角,亂草叢生的地方,一個長發飄飄的年輕人,支著畫架在寫生。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油彩斑斑的風衣,像極了落魄的藝術家。可他卻是他既想見又不願見到的‐‐‐王東。
又是一個會冒充的傢伙!
&ldo;自立中學和誠信製藥廠都被監控了。&rdo;雷摩斯將石春生拉到一邊,輕輕嘀咕。
&ldo;公安局派人來保護我們了。&rdo;石春生舒了口氣。
&ldo;可是從另一方面看,說明形勢真的很嚴峻,否則童老師再有關係,上面也不會派這麼多人來的。&rdo;雷摩斯已深思熟慮了。
&ldo;童老師有什麼關係?&rdo;這個問題問得不合時宜,但石春生忍不住。
&ldo;且聽下回分解‐‐‐&rdo;雷摩斯果然搗糨糊,&ldo;不過,以往我們來拉料,童老師並不跟著。今天親自帶隊,必有原因。我們要多長幾個心眼。保護童老師的任務,就交給你啦!&rdo;
這話石春生愛聽。其實童老師已經私下裡找他談過話了。童老師找他談話的時候很無助。童老師說:&ldo;你是班長,又是同學中年齡最大的,我只有依靠你了。該上課還要上課,化工廠也不能停,班級裡要保持正常的氛圍。可是……我們肯定面臨著危險。至於危險是什麼,它來自哪裡,我不知道。也許dna不是空穴來風,也許我冤枉了王大漠,可我只能這麼做。我不能讓學校里人心惶惶。為了路校長,為了你們這些&l;二百五&r;,再危險也得挺住,表面上要鎮靜,但睡覺也要睜著一隻眼睛。去藥廠拉料,一定要加倍小心……&rdo;
童老師像是對他說話 ,又像是自言自語。
&ldo;童老師我會的;我會用生命來保衛……&rdo;他沒有說下去。他的心因為驕傲而就要迸裂。力量在他的血管裡鼓漲,一浪又一浪。他以無限的新奇和驚訝望著童老師,只有他能懂得她輕鬆背後的沉重,微笑裡麵包含的淚珠。她像是一個無限的可能,像一支響徹天空的歌曲。他今生今世要做的,就是與她合唱;渴望一直在心中,現在時間到了。
走進那間破倉庫後,幾個男生像往常那樣,拖了一隻桶就往外跑,石春生大叫一聲:&ldo;慢,讓我先檢查一下!&rdo;
過去這些柴油桶都堆在露天,現在突然被請進了房間。這房間雖然破舊,可外面也掛著鎖,還有管理員顛顛地拿了鑰匙來給他們開門。開門時還不忘解釋一句:&ldo;廠裡現在搞整改。&rdo;
廠裡搞什麼名堂,大可不必向學生來解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不過石春生不會把自己的疑惑流露出來,應該怎麼做,童老師已經身教在先了。
用一把鐵板頭,石春生這裡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