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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九臉色有些暗，把煙捻熄：&ldo;怪不得正房大奶奶這麼看重這東西。不過她也是個外行，光知道這東西值錢，什麼魂瓶什麼的根本說不出來。&rdo;

沈固漫不經心地說：&ldo;這也不奇怪，對他們來說，知道這東西值錢就行了。不過，你打算怎麼拿回這東西？&rdo;

牌九笑笑，又往椅背上靠：&ldo;還能怎麼拿？她是怎麼拿走的，我就怎麼拿回來唄？&rdo;

沈固眉頭一皺：&ldo;這可是違法的。&rdo;

牌九噗哧笑了出來：&ldo;組長，要是能走合法渠道，找我們幹什麼？&rdo;

沈固頭疼地看著他：&ldo;你爸同意你幹這個？&rdo;

牌九臉色一下陰了下來：&ldo;他？他只要有他那個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就行了，管我幹什麼。&rdo;

沈固沒再說話。牌九沉默了片刻，咧嘴笑笑：&ldo;我說組長，你可變多了。&rdo;

沈固微微抬抬眼皮：&ldo;是麼？&rdo;

&ldo;當然了。換從前，你可不會跟我說這麼多話。&rdo;牌九故意盯著鍾樂岑上上下下地看，&ldo;是因為嫂子的緣故吧？果然溫柔鄉就是英雄冢啊。&rdo;

鍾樂岑的臉騰地紅了，沈固正要把話頭攔下來，他卻笑了笑，伸手大方地挽起沈固的手臂：&ldo;是啊。其實我也沒想到，沈固有時候居然還真挺囉嗦的。&rdo;

沈固一挑眉：&ldo;囉嗦？&rdo;

鍾樂岑臉上還是緋紅的，手卻在底下掐了他一把：&ldo;就是的！&rdo;

沈固無奈地一收手臂，把他的手夾住：&ldo;脾氣見長啊你。&rdo;

牌九默默地看著，又點了一支煙。沈固轉頭皺皺眉：&ldo;你菸癮又大了！&rdo;

牌九笑笑，把煙又掐了：&ldo;沒，這不今天高興麼。&rdo;

沈固搖搖頭：&ldo;算了，你反正是主意，油鹽不進慣了。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小心點，這個活，有機會換就換了吧。跟你爸賭什麼氣，再賭氣，他不也是你爸？&rdo;

牌九低下頭，半晌笑了笑：&ldo;我知道了。&rdo;

出了燒烤店，牌九就告辭了。沈固給了他康佳花園的地址，讓他有空過來玩，然後就帶著鍾樂岑往車站走，一面威脅地緊了緊手臂：&ldo;我說，你膽子很大啊？居然敢當著我兄弟的面說我囉嗦？嗯？你說怎麼辦吧？&rdo;

鍾樂岑悄悄看他一眼，心想這人果然不可能事事都精明，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比較遲鈍的：&ldo;什麼怎麼辦？我說你兩句還不行啦？&rdo;

沈固笑著輕輕拍了他一下：&ldo;行，怎麼不行，天大地大老婆最大！&rdo;

鍾樂岑拿眼瞪他。沈固笑過了，神情漸漸沉重下來。鍾樂岑輕輕捅他一下：&ldo;怎麼了？生氣了？真小氣。&rdo;

沈固笑笑，把他不怎麼安份的手抓住。天色已經快黑了，倒是沒有人注意：&ldo;不，我在想牌九。這小子怎麼會退役，又怎麼想起來去當私家偵探！&rdo;

鍾樂岑把下巴靠在他手臂上：&ldo;就許你退役，不許人家退啊！&rdo;

沈固臉色微微沉了沉：&ldo;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會退役。牌九比我還小三歲，二十七是當打之年，怎麼會退役？&rdo;

鍾樂岑有點後悔，在他身上蹭了蹭：&ldo;對不起啊‐‐&rdo;

沈固摸摸他的頭髮：&ldo;算了。退就退了，我現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