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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聿雙手握拳嘎吱作響，何旭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挨他一拳，但宋聿到底沒動，同他對視半響突然受不住似的垂下眼瞼，小小聲道：&ldo;我是人。&rdo;

何旭笑了一聲。

宋聿飛快的掃了他一眼：&ldo;我是人，我肯定是人，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能控制電。&rdo;

何旭：&ldo;人體能承受的安全電壓為36v，電流為10a，而電火花則是空氣擊穿才能產生的，&rdo;他突然伸手摸了把宋聿的臉，&ldo;人要是真能接觸這麼大電流，身體都給烤熟了。&rdo;

宋聿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是被摸了一把給摸紅了，還是聽了何旭反駁他不是人的話給憋紅的，他急的&ldo;我我我&rdo;半天，突然蹭一下站起來一手指捅進了電插板。

何旭沒料到有這麼一招，當即&ldo;喂！&rdo;了一聲，卻見宋聿將手指慢慢抽了出來，自他指尖起，同那黑魆魆的電插孔之間躥出一道淡藍色的電火花，刺啦刺啦的往外放電，他伸出另一隻手，對何旭說：&ldo;你摸摸我。&rdo;

何旭：&ldo;不要。&rdo;見他很是失落的模樣，又補了一句：&ldo;人體是導電體。&rdo;

宋聿聽完沖他微笑起來，露著兩個堪稱犯規的小酒窩，小聲但又肯定地說：&ldo;不會的，你摸摸我。&rdo;

何旭猶豫兩秒，還是伸出手，勾了勾他的指尖，一觸即分。

什麼感覺都沒有，惟一感覺是那手指熱乎乎的。

何旭見宋聿維持著這個姿勢，像個傻狍子似的沖他傻笑，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嘆氣：&ldo;行了，&rdo;他擺擺手，&ldo;我信你的話，回來喝牛奶吧，再不喝就冷了。&rdo;

&ldo;好。&rdo;

宋聿一句話一個動作，老老實實坐回來，保持著剛才的筆挺坐姿開始喝牛奶，何旭抿了一口就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瞧著他：&ldo;我姑且信你之前的話，不過你得老實回答下面的問題。&rdo;

宋聿一邊喝奶一邊點頭。

&ldo;你和莫丁是什麼關係？&rdo;

宋聿渾身一僵。

何旭大喇喇的笑了起來：&ldo;光從臉上看你們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我們兩家在萬昆街呆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交集，就為了租房子這樣的小事來求我，你覺得可能嗎？&rdo;

宋聿看著他不說話。

何旭見他仍沒有開口的意思，有點煩躁，伸手去褲袋裡拿煙，結果只摸到一空煙盒，他伸手將它揉成一團：&ldo;你不說，那讓我來猜猜看：他是不是想知道我家的燒餅秘方？所以派你來做奸細，沒事盯著我家廚房，要是能搞點破壞就更好了。&rdo;

宋聿還是不說話。

何旭喝了口牛奶，突然&ldo;砰&rdo;地一聲，重重往茶几上一擱，神情冷漠地盯著宋聿的臉：&ldo;說話呀？怎麼不說話？既然不說話，點頭搖頭總可以吧。&rdo;

宋聿這麼人高馬大的一個，膽子卻針眼似的小，一見到何旭發火心裡頭就難受的像被捏住了似的，他忍不住點了點頭。

一點頭，就像一道關卡，後面的話出口就容易多了：&ldo;……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不說給別人聽？&rdo;

何旭揚了揚下巴：&ldo;當然。&rdo;

深聿小聲開口：&ldo;他們對我說：&l;這燒餅不可能是人做的&r;，讓我發現奇怪的地方就告訴他們。&rdo;

一句&ldo;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