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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朋友‐‐嚴豐。

何旭將照片一翻，背後的日期是和小錢見面的第二天，也是打電話給嚴豐的那天。

他看到那個日期，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ldo;那是我男朋友。&rdo;

第9章 九、賊窩（小修）

嚴豐：&ldo;……&rdo;

煤球精：&ldo;……&rdo;

煤球精沉浸在他&ldo;好馬就吃回頭草&rdo;的死不悔改中，嚴豐則是沉浸在他&ldo;浪子回頭&rdo;的大變性情中，因而此時電話內外居然保持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何旭笑嘻嘻地問道：&ldo;怎麼不說話了？&rdo;

嚴豐這才回神似的開口：&ldo;我記得你是個&l;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r;的主，怎麼突然在意起這些事了？&rdo;

何旭換了個更舒適的坐姿，睜眼說瞎話：&ldo;我這個年紀差不多該安定下來了，也省得爸媽老操心，既然定下來，總得找個知根知底的。&rdo;

嚴豐無話可說。

正如他之前所講，何旭有渠道繞開他去查宋聿的身份，既然託付給他了，總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醃臢事。

之後嚴豐又調侃了他幾句，便哀嚎著掛了電話，說是自己困得頭重腳輕，要去補一覺。

何旭笑哈哈地說改天有空登門道謝，然後這通電話就其樂融融的結束了。

煤球精本來鑽在薯片袋子裡狂吃，聽了何旭的話探出腦袋準備狠狠教育他一頓，突然同何旭對上眼，見他眼中黑白分明，似乎心裡頭壓了許多沉甸甸的事，便安靜如雞的閉上了嘴。

何旭確實是在想心事。

但這事和煤球精想的不大一樣。

他在想自己放宋聿走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

他本來留著宋聿，是為了方便打探神秘組織的訊息；但有心打探也得有命知道，那玻璃人太悚然，再來幾次他也吃不消，只得順水推舟的送走。

可回頭想想，宋聿甫一暴露就引來了玻璃人，這時機太巧，逼得他把燙手山芋送走的同時，也失去了打探的機會。

真的有那麼巧嗎？

宋聿真的如他所說，一無所知嗎？

煤球精瞅著何旭的臉色，用它大小十分有限的腦袋揣測何旭心思，當然什麼都沒想出來，於是決定委婉的開口詢問：&ldo;你真想泡他？&rdo;

何旭不置可否地掃了它一眼。

煤球精恨鐵不成鋼地想朝他翻白眼，然而它眼球烏黑，這個主意註定失敗：&ldo;就四天前呢，因為他招來了那個玻璃人你差點就死啦！還好我機智！要是你再跟他在一塊兒，九條命都不夠你花的！&rdo;

何旭有些詫異地瞥了它一眼：&ldo;誰說我要跟他在一起了？&rdo;

煤球精沉默了兩秒：&ldo;……你是想睡完就跑嗎？你可真是個人渣。&rdo;

何旭好脾氣的聳了聳肩，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兩指夾起一片薯片放入口中，右手將信封裡的照片和資料全都倒出來，一張張看過去。

煤球精陪他看了一會兒，無聊地打哈欠：&ldo;你為什麼要找姓錢的去調查嚴豐？我以為你會去調查宋聿的。&rdo;

何旭掀開眼皮，露出一個叫人捉摸不透的笑容：&ldo;想知道？答案換答案。你先告訴我這世上有沒有你的同類？&rdo;

煤球精歪著頭想了想：&ldo;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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