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不達意又如何(第1/2 頁)
關東大賽第一場比賽之後,在得知手冢要去德國的時候,不二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那天中午他正在教室裡發呆,腦袋裡還想著沒有了手冢領導的青學網球隊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狼群如果失去頭狼將會邁向怎樣的命運,他只在動物世界裡看過。 以前每一場比賽,手冢都會和龍崎教練討論出賽的陣容。雖然教練有絕對的話語權,但是誰都知道,龍崎教練對手冢是絕對信任的,所以在一些關鍵比賽上,手冢的意見往往都佔有絕對的主導權。 不二基本上很少參與管理者們的討論會,畢竟他只是普通的隊員,並沒有義務去考慮如何排兵佈陣,但是他確確實實的在偶然間遇到了一次。 那是關東大賽和冰帝比賽的前一個晚上,大教室裡亮著燈,不二去拿白天遺落在那的書,碰巧遇到了龍崎教練和手冢還有大石在開會。 龍崎教練也想聽一聽不二的建議,便要不二留下來。雖然不二並不認為自己會給出什麼好建議,但是也不好拒絕,便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黑板上寫著出賽陣容和每個隊員可能的遇上的出賽對手,滿滿的一黑板,就像是一幅戰略規劃圖一樣,不二確定那是手冢的筆跡。 手冢的語氣很平淡,將每一種陣容的可能性,可能會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說的很詳細。不二仔細的將每一個細節看的徹底,細心的聽著手冢給龍崎教練的建議和觀點主張。 那時候的手冢在不二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從古老的戰國幕府時代穿越過來的將軍。如果說個人賽比的是技術,而團體戰比的就是統籌和戰術。 預測對方的陣容,根據各種可能性安排自己的陣容,不僅要考慮每個球員的狀態,更要考慮整個團隊的心理狀態。而要做到這一點不僅要有周密的思慮,縝密的思維,還要懂得運用戰術,為各種可能性未雨綢繆。在此前提下的根本就是要對每一個人有深刻的瞭解。 而在青學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手冢。他是整個隊伍的中心,整個隊伍的支柱,他是軍師,也是青學勝利的保障,也是其他學校極力想要避免對上的王牌。 如今,這樣一箇中流砥柱離開隊伍,不僅對青學,對整個關東大賽的都會產生不小的震盪。 那天晚上,月光如水,幾顆星星閃爍在遙遠的天際,蟬鳴在入夜之後變得倦怠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蟲鳴。不二和手冢並肩往回走,他將白天在教室門口的話又問了一遍,手冢依舊只是用了一個“嗯”字代替了回答。 只是多年以後,不二才察覺,手冢沉默的那一路上已經將未來的可能性統統都想了一遍。而那個夜晚,對手冢來說充滿了決心與不安。 而那天站在教學樓的天台上,不二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只是這次沉默的不是手冢,而是他自己,只是在那一刻,他也體會到了那種孤注一擲的決心和不安。 就在聽到手冢說青學還有大石還有他的時候,不二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真的很想走上前去,擁抱他,告訴他這次他不希望他再用自己的未來作為賭注。他一定會代替他將青學帶進全國大賽。 這些話只是片刻的湧上了心頭,與那股衝動一起被不二壓了下去。而那個擁抱就像是未完成的儀式,始終都壓在不二的心頭,即便是手冢按照約定,完成了兩人之間的比賽,在不二的心裡也未能填補那段空白。 只是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或許就算是成全了那段未完待續的時光。 可是自從再次見到久留美之後,那段時期所壓抑的心緒以天台上的沉默作為開始,又再一次的將不二的心破開了一個洞,彷彿有什東西缺失了一樣。 他急於找那個缺失的部分,卻弄得心煩意亂。 手冢開啟門,轉身剛想對不二說什麼,就感覺一股力道朝自己的胸口撞過來,他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不二和手冢的身高差了半個頭,他只能踮起腳尖才能摟住手冢的脖子。 不二一隻手撐著牆壁,和牆壁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牢籠,一隻胳膊摟住手冢的脖頸。手冢整個人貼在了牆上,為了配合不二的身高,他的膝蓋微微彎曲,整個人像一個完美的壁畫,剛好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