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此時的瘋狂就是的理智的真正面目。(第1/2 頁)
手冢的內心是急於解決他所面臨的問題。但在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前他必須忍耐。 教室裡靜悄悄的,只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 手冢坐在講臺邊上,表情嚴肅如常,在這個對他愛恨交加的氣氛裡隱藏著自己的心事。 參考的學生低頭看著考卷,心裡痛罵德語系的老師們都是惡魔。抬頭的一瞬間又感嘆這惡魔竟然生著一張漂亮臉蛋。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考完試之後,一些學生唉聲嘆氣的在教室裡議論考題太難,出題的老師太狠心,他們一開始還注意手冢是否會在附近,以他以往的習慣會短暫的在教室逗留幾分鐘,方便同學有需要解答的問題來問他。但是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收完試卷之後他幾乎沒有多留一分鐘,步伐有些焦急的離開了教室。 手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在進門之前給不二發了資訊。“兩個小時之後我在學校南邊公園的那棵櫻花樹下等你。” 手冢輕輕推開熟悉的家門,穿過院子的時候天又下起了雪。 彩菜開啟門,快速的打量了一遍手冢,想在他落寞的情緒中找到點兒期待的表情。 “打起精神來,爺爺在等著你呢。” “好。”手冢淡淡的回應道。穿過玄關來到了走廊另一邊的和室。他並沒有馬上敲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了片刻。 他屋子裡開著燈,他看到了裡面的人影。 國一早就注意到了門外的手冢,但他也一聲不響,沒有主動要讓手冢進屋的意思。 手冢快速的在腦子裡醞釀著情緒,他儘可能的保持平靜,他深吸了幾口氣,用如臨一場決定人生的大考一樣的神情敲了敲門。 和室裡只有爺孫兩個人。手冢國一背對著門口,端坐在落地窗前,雪白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打理在腦後,紫色的和服忠實的修飾著他依舊剛健結實的臂膀。 屋子裡暖烘烘的,玻璃窗上很快就起了一層霧氣。雪越下越大,沒有風,只是靜靜的落,落在院子裡的枯草地上,一層又一層,覆蓋在昨夜的新雪上,蓋住了那裸露的點點灰黃。 手冢幾乎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但是眼神裡噙滿了思愁。他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是既不是哀求也不是謝罪。 就這樣沉默了不知多久,手冢國一終於先開了口。“你的事,我問過彩菜了。” 手冢沒有吭聲。他聽到了爺爺從喉嚨裡吐出的一聲嘆息。 “國光,這件事你應該瞞了很久了吧?” “是。”手冢並未多說,似乎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只是沉沉的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 手冢國一終於轉過身,重新坐定,銳利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和自己的性格甚是相似的孫子。 手冢的表情是堅定的。神態沒有一絲退縮的模樣,那雙深邃的眼眸閃著不屈不撓的意志。 手冢國一知道,他是認真的。一直以來這個孫子始終都是他的驕傲,現在也是,未來也會是。而他喜歡的也正是這種不論何時也絕不動搖信念,絕不放棄的性格。 “你也計劃了很久吧?” “您說的沒錯。” 手冢國一又一次嘆了口氣,彷彿將某種沉重的念頭吐了出去。“我並不是要責怪你或者興師問罪。”他繼續說道:“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如此執著,那對方呢?你們真的會在這世俗的亂流裡掙得一席之地嗎?說一句不近人情的話,一紙結婚證就像是一個保險,是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的保險栓。但是你們兩連這種最基本的保障都不可能有,僅僅靠著信念和愛情就能當做抵禦一切世俗的銅牆鐵壁了嗎?你有這種信心嗎?國光。” 手冢輕輕的抬眼,眼神依舊堅定如初。“是的,我有。” 手冢國一的眉毛動了一下。“對那個孩子嗎?” “不只是不二,還有我自己。”手冢鄭重的說,他的語速不快,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浸透了深沉而內斂的情感,變得厚重起來。“或許您說的沒錯,一紙結婚證是一種有形的保障,但我並不認為它真的有那麼重要,我們之間的情誼並非一定要昭告天下,愛情並非許諾就可以,單方面的諾言是沒有價值的。我們想要在一起,也願意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手冢國一垂下眼眸,在這重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