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和什麼東西較勁,這股勁頭充斥著若有若無的厭惡和焦躁。(第1/2 頁)
不二掛了電話。手冢卻盯著螢幕看了半晌才像是終於找回了思緒一樣,隨手按亮了檯燈。 黑暗中有了一絲光亮,範圍不大,只能照亮半個桌面。夜寂靜無聲,只有牆上的掛鐘的秒針在發出勤勞的吶喊聲。 手冢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一條縫,讓冷風吹到自己的臉上,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法靜下心來。 他堅信自己的判斷——不二一定在不聲不響的執行著某種高強度的訓練計劃。就好像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遇到了一桌美食一樣,難以剋制的開始暴飲暴食。 這種結果可想而知。 手冢在想,或許自己剛才應該問出來,而不是被動的預設了不二的胡說八道。可是他又太能理解不二的心情,也知道自己如果說出那些安慰人的話,說什麼一切都交給我之類的話,只會傷害不二的感情。 他比任何人都期待不二能夠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原地等待自己。但是他同時也擔心自己的決定會讓不二陷入困境。 他可以放縱不二去做任何決定,寧願這種自虐般的煩亂來侵擾自己也不願看到不二被情緒困擾。 他明明就在等那個燃起鬥志的不二週助。 “我這是怎麼了。”手冢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在擔心和信任之間很好的找到平衡點。 冷空氣席捲了整個屋子,手冢關上窗戶,隨手關上臺燈,整個空間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天空黑漆漆一片,看不到月亮和星星。他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在黑暗中找到了床。他沉沉的躺在床上,茫然的看著虛空,久久沒有入睡。 . 不二走到陽臺,冷風卻讓他清醒了。雖然疲憊不堪但此時已經毫無睏意。 遠處的街區燈火通明,更遠處的晴空塔在灰濛濛的霧霾中不見了輪廓,光難以穿透的屏障覆蓋在天空上,不二試圖尋找,卻不見一顆星星。 “這個傢伙,溫柔的地方總是和別人不一樣。”不二苦笑著低喃道。 整個晚上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不二在思念中度過, 他的生物鐘無限趨近於賴床,可身邊空無一人,睡眠也就變得清淺。 不二在天明之前醒來,走進冬天朦朦朧朧的霧氣裡。 他回到工作室,在那裡度過了一上午的時光,中午之後就又從工作室消失了。 早苗從窗戶看到不二匆匆消失的車尾燈,滿臉疑惑。她輕輕碰了碰旁邊的愛子,問道:“你說學長最近都在忙什麼呢?來無影去無蹤的。” “不知道。”愛子不冷不淡的說道。她的注意力全在網上對於五天後的比賽的討論。“沒想到體育新聞板塊現在這麼熱鬧。” “這個新聞我也看到了。”早苗突然喊了一聲,驚動了附近的幾個男同胞。幾雙眼睛紛紛向她看過來,她趕忙笑著道了歉。 這時有一個實習生走了過來,加入了話題。“這個我也看到了,感覺很莫名其妙。” “你也是這麼覺著吧。”早苗壓低了聲音。“兩個人的等級差太多了。而且據說那個什麼倫敦的還是個酒鬼。” “那傢伙確實風評不怎麼好。”實習生附和道。“他們的挑釁有點兒莫名其妙的,不過如果是倫敦和手冢兩個人的恩怨的話多少還算能理解點兒。幾年前,倫敦因為在溫網第一輪就遇到了手冢,被手冢橫掃出局,然後沒幾天他就宣佈退役了。當時網上都在說他是被手冢一球打回家的。” “那就乾脆單打好了。幹嘛還要打雙打啊!既然要挑戰人家就大大方方的自己出來啊。” “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呢?”愛子說道:“山田,你對這種事倒是很瞭解,你以前也打網球嗎?” “我只是愛好啦!根本沒什麼天賦。”山田憨笑著撓了撓頭。“不過聽說現在有人開始在網上搞賭局了。” “賭這場球嗎?”早苗問道。 “是啊,投機者從來都緊跟時事的。”愛子將新聞劃到最底端,上面出現了四張照片位。卡姆西.倫敦和卡恩.麥斯頓的照片被放在了前面,一個巨大的特別加粗的VS後是一張手冢的照片和一張只有黑色輪廓的圖片。圖片下面赫然寫著“神秘嘉賓”的大字。 早苗指了指螢幕。“要是我我一定賭手冢贏。” “為什麼?對方也是前世界第二而且還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