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給不二需要的空間。(第1/2 頁)
手冢放下無人接聽的電話,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他看向窗外,視線茫然沒有目的,漸漸的也就發起了呆。 手冢的辦公室窗前有一棵歪脖子樹,光禿禿的樹幹在舞動狂歡,天空陰鬱的冷著臉,有一種呼嘯山莊類似的壓迫感。 手冢很少仔細去看那棵樹,只是在視線漫無目的的現在,那些群魔亂舞般的枝條反而有了存在感。它們抓住回憶的巢穴,刻意的將銘心的過去又一次拖了出來。 他在茫然中看到了過去,看到了站在球場上的不二,贏球時平靜的笑容以及那只有一次的被毛巾這注定不甘的臉龐。他看到了圖書館中的不二,在初雪中撐著傘的不二,以及那個笑著流淚的不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暗越來越濃,將屋子裡的光線擠了出去。手冢猛地回過神來,急忙抓起手機看,卻還是沒有收到回覆。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是爺爺國一打過來的。 手冢大致上猜的到是什麼事。專搞花邊新聞的小雜誌已經在大肆宣揚他的事情,彩菜還向他透露過,僅僅今天一天功夫,爺爺已經被老友遠端“約談”了好多次了。 手冢很想罵幾句垃圾話,但蒐羅了畢生所學也沒找到幾個垃圾詞,最後只得憤憤的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哪個碎嘴子到處宣揚......” “爺爺,晚上......”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電話那頭一陣哈哈哈的笑聲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怎麼樣,嚇一跳吧國光。” “媽,怎麼是您?” “怎麼,是我你很失望嗎?還是說你想跟爺爺說話。” “不是,沒有......”手冢的聲音隨著心虛的情緒越來越濃也變得低了一些。 他只是不敢承認他很慶幸電話那頭不是爺爺國一,他雖然硬著頭皮接起的電話,但是用什麼藉口搪塞過去是一個大問題。國一一定會要求他回家當面把事情說清楚,然而他的勇氣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彩菜曾經不止一次提醒過手冢,爺爺國一這一關是他必須要經歷的。他自己也非常清楚。但是該怎麼說,他還沒有想好,在別人面前說的那些話在爺爺面前不見得有用。 手冢知道自己爺爺的個性,手冢國一不是那種願意聽什麼保證不保證的話的人9他需要看到的是手冢的決心和行動。這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 “您為什麼會用爺爺的電話給我打過來?”手冢問道。 “沒什麼原因,爺爺本來已經把號碼撥出去了,但是家裡來了客人找他,他就把電話扔給我了,讓我再給你下一個通牒。” 手冢用沉默表示自己的無奈。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國光?”彩菜說:“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得解決掉,就算你覺著無奈也必須當成一件緊急的事情來處理,明天或者後天,不,最好是明天你回來一趟。把你的草稿打好,別到時候話沒說明白自己就先被動了。” 手冢幾乎可以想象的出來,在爺爺面前他自己會是一個怎樣的狀態。與在面對不二的自由和放鬆不同,他必須將刻在基因裡的嚴謹和一絲不苟發揮到極致。 他相信爺爺國一會理解,但是不見得會接受。到那個時候他要怎麼辦,不二又會怎麼想。 “不二......”手冢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二到現在也沒有給他回一個訊息,這個時間點就算再忙也應該有時間看電話了。手冢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他自言自語道:“糟了......” “怎麼了國光?”彩菜問。 “事情鬧得這麼大,咱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知道了,不二不可能一點兒都察覺不到,或許他現在......”手冢說不下去了。他知道不二的感性有多濃烈。他害怕不二會像曾經那樣,還想要一言不發的離開。 “媽,我先不跟您聊了,麻煩轉告爺爺我有時間就回去。”手冢不等彩菜回答就匆匆掛了電話。他一刻也沒有遲疑的劃到不二的號碼,撥了出去。 手冢覺著自己不應該再繼續等下去了。不二從未有過不接他電話也不回資訊的時候,重要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空洞感和不安正在圍繞著他。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給由美子打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