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躲在暗處等著英雄救美呢。”(第1/2 頁)
不二看著菊丸和大石走進地鐵站,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風掃過街角,夜反而更加寂靜了。不久前還零星散落在街角,疾步而行的人也早已經趕回了各自的家,大街上只剩不二和散發著溫暖的黃色燈光的路燈。 不二拽了拽衣領,把敞開的扣子扣緊,將手縮排大衣口袋,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不經意的重逢和不經意的對話總能勾起那些過往的回憶。或許只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去評價那些憂喜參半的過去。 與初中的前兩年相比,他們的第三年比以往都更加激盪更加青春,也更像是在渡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劫難。 從分割槽預賽到全國大賽,每一步走的都磕磕絆絆。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那個舉起勝利旗幟的一刻,彷彿所有的艱難困苦都是值得的。就像他多年的等待之後所擁有的今天,一遍一遍熬過的孤獨的日子都是值得的。 不二的回憶被一聲鈴聲打斷了,他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石井發來的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三人其中之一就是裕太。 不二吃了一驚,從照片裡的狀態看,石井,裕太還有觀月並不像是剛剛才認識的樣子。 不過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不二現在並不想管,哪天有空隨便詐一下裕太,他就什麼都會招的。 他收起電話,繼續往回走,剛走兩步,就聽到旁邊的路口傳來一陣奔跑聲和一個人的喊聲。但是還沒等不二收住腳步,那人就徑直的撞在了他身上。 不二被撞的一個踉蹌,連忙扶住了旁邊的牆角才不至於摔倒。而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在撞上不二之後又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整個人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哎呀,好痛啊,哪個混球這麼不長眼啊!”不看路的人率先發出了怒罵。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磕疼的嘴角,滿身酒氣。 那人半眯著眼睛,藉著月光仔細的打量了不二很久,才在一個酒嗝之後喊道:“啊?你不是青學的不二嗎?嗯?不二週助。” 那人往前跨了一步,路燈照亮了他的臉,棕色的頭髮,有些發紅的臉,一如既往輕佻的表情和左眼角那細微的傷痕。 不二記得他,柿木中學的九鬼貴一。 九鬼的臉紅紅的,但人很清醒,他看著不二,問道:“真是巧啊,不二週助,竟然在這裡遇到你。” 不二輕哼了一聲。“請問,你是誰啊?” “哈?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九鬼提高了嗓門。被人忘記的羞愧和難堪讓他的自尊受到了打擊。他吼道:“我是九鬼貴一,你聽清楚了。” 不二根本不為所動,他表情未變,問道:“哦?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嗎?” 九鬼有些惱火,但也毫無辦法。他們的交集只有初中那幾年,有些人和事自己都記不清了,又怎麼能強求別人一定要記住些什麼呢? 但是那些改變了自己人生軌跡的人和事是始終沒辦法忘記的。青學,不動峰,那些曾經在他的網球生涯裡給了他迎頭痛擊的那些人他都會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對方不記得了。或許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九鬼苦笑了一聲,問道:“你還在打網球嗎?” 不二的嘴角動了一下,他思索著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裡,自己到底還算不算在打網球確實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為了能夠幫到手冢而待在青少年集訓中心,但本職工作確實和網球毫無關係。不管回答是或者不是,似乎都不太真實。 思考了片刻之後,他決定不予回答,便打算繞過他繼續往回走,但是腳剛挪動一下,右側的踝關節走傳來一陣刺痛。 不二意識到是剛才躲閃的那一個踉蹌扭到了腳。或許是不嚴重又或許是剛才自己沒有動,所以沒有感覺到疼痛。可是現在動一下都會傳來鑽心的刺痛感,如果現在往前邁一步,恐怕只能單腿跳著回去了。 偶像包袱順勢背到了不二身上,他既不能走也不想回答,只得任由尷尬的沉默在北風中無限擴大。 這時九鬼跑出來的路口又傳來了一個人的說話聲。“喂,九鬼,你在幹嘛啊?酒買回來了嗎?再不回去大家就散夥了。哎?這是......”那人的話音頓了一下,腳步也停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