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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西恩沒有出聲。

利維坦知道，這個時候再抓住這一次失敗不放，丟臉的就會是他自己。不過他眼睛轉了一轉，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惡魔混血突然不再惱怒，而是微笑起來。

&ldo;你說的對，我們沒有抓住這一次機會，還讓對方起了戒備之心，這完全是我們的錯。不過，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可還沒有完成，伯西恩。&rdo;利維坦不懷好意道，&ldo;你答應我去刺殺精靈王儲和混血女孩，除掉這些冠冕的繼承者，這你不打算反悔吧。&rdo;

在瞬移失敗，伯西恩的身份完全暴露之後再讓他去做這件事，簡直就是去送死。出乎意料的是，面對利維坦的故意刁難，伯西恩竟然沒有拒絕。他的回答還是和之前那次一樣。

&ldo;好。&rdo;法師平靜地回答，就像是在答應去赴一場普通不過晚宴，而不是奔赴一場有去無回的殺戮盛宴。

利維坦狐疑地看著他，惡魔的天性讓他忍不住懷疑伯西恩，但是又無法從中察覺到陷阱。

&ldo;我要你當著薩蘭迪爾的面去刺殺他們！&rdo;

&ldo;我不聾。&rdo;伯西恩挑眉看向他，每次都快把阿奇氣得吐血的毒舌教師再一次發揮他的本領，&ldo;聽得見。謝謝。&rdo;

利維坦臉色陰沉下來，還想追上去，卻被身後人拉住了‐‐是那個看起來不像法師的黑袍人。

&ldo;他沒有退路了。&rdo;黑袍人靜靜開口。

於是，他們一起注視著伯西恩消失在視線中，過了好一會，利維坦才反應過來。

&ldo;誰準他把我抓來的俘虜帶走了！&rdo;

吟遊詩人尼爾不見了，剛才混亂之中，伯西恩趁機把人帶走，竟然沒有一人注意到。不過這個時候，再去找伯西恩算帳也來不及了。

尼爾手上的繩子被鬆開了，他看著眼前人。

&ldo;為什麼救我？&rdo;

&ldo;在洛克城的時候，你沒有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薩蘭迪爾。&rdo;伯西恩這麼對他解釋自己的行為，&ldo;算是還你一次。&rdo;

尼爾冷笑道：&ldo;即便我告訴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吧。他更信任你。&rdo;

伯西恩沉默了一會，道，&ldo;如果你那時候說出了我們的關係，他不僅會懷疑你出現在他身邊不是巧合，也會懷疑我一直以來幫助他的目的。&rdo;

&ldo;實際上，我遇到他的確是巧合。&rdo;尼爾說，&ldo;但你幫助他卻是另有目吧。你該感謝我的是，我沒有把奧利維家族那令人噁心的繼承預言能力的方法告訴他。不然，他早就會懷疑你。&rdo;

伯西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把尼爾丟在這個臨時休息的破屋，向外走去。

&ldo;別想著逃跑，你走出一步，就會被外面的怪物和法師分屍。&rdo;

尼爾跟在後面質問：&ldo;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伯西恩&iddot;奧利維！你們和惡魔混血攜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法師難道非要把這個世界顛倒一番才滿意嗎？&rdo;

&ldo;不是法師。&rdo;伯西恩停下腳步，糾正他的一句話，&ldo;惡魔混血們的合作者中有法師，不意味著他們只和法師合作，也不意味著所有的法師都是他們的同伴。&rdo;

尼爾愣了一下。他這是什麼意思，在提醒自己這個秘密同謀的真實構成嗎？

伯西恩突然回身，那雙黑色的眼睛沉甸甸望來。他幾乎是在自嘲。

&ldo;人人都以為黑袍協會是法師的神秘組織，可你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