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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澄說到這頓了一下，見齊玦一臉的不解，便知他疑惑什麼，遂道，

&ldo;這是防患之策。取我當取，不費一兵一卒才是上上之計。倘若群起而攻，邊防駐軍席捲而至，我等身陷重圍，拼死血戰亦無必勝的把握。百萬雄兵固然好，但鐵蹄之下必踏血，江山未定，四海先亂，貽害無窮。&rdo;

文無隅這時不禁抬頭深看他一眼。王爺明著手中不得半分兵權，其實早將取勝之道摸索得透透徹徹。

千軍萬馬雖好，時局不對反而適得其反。

思及此文無隅眸光兀地黯淡幾分。

第86章

「某天無聊的對話，如下：

無隅：王爺沒兵沒馬，怎麼造反?

淵澄：沒有就沒有，沒有也會有沒有的辦法。

無隅：神馬辦法?

淵澄：騙。

無隅：……腫麼騙，騙誰?

淵澄：誰有兵騙誰。天下騙術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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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澄看眼文無隅，見他黯去的眸光，內心一息波動，此間事宜非他刻意隱瞞不與他言，從前是不能說，後來以為不必要牽扯他。現下見不得齊玦明秀二人避諱他又將他強留下，不定此君心裡作何感想，一時之間頗是自責，在情字面前，他做的決斷總是錯漏百出。

齊玦沉吟片刻，旋即展笑，&ldo;我曾百思不解王爺如何籌謀，當年鍾氏獨攬軍權，因此而逼宮得逞，而我們只我手下區區三萬兵馬。方才聽你一席話，我略能領會一二，無兵有無兵之計，如此反倒避免干戈為患。但我…還是不明白禁軍該當如何牽制?&rdo;

齊玦說罷憂伏眉間，為二人安危擔著心。

齊明秀也正有此疑問。

文無隅卻是瞭然，想起肖何他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那肖何恐怕已經被人抬著屍首去官府領賞了。

卻被齊明秀覷見，又不知吃的哪門子味，誚笑道，&ldo;好像你知道似的。&rdo;

文無隅淡淡掃他一眼，垂下眼簾專心撥弄指甲。

淵澄正色起來，冷一眼齊明秀，才緩聲道，&ldo;此事說來無心插柳，我就長話簡說罷，原來計劃是由禁軍左護衛盧克分化禁軍內部，待那日相互抗衡，盧克是曲大人舊日門生，絕對可信。不久前禁軍首領肖何落在了我手裡，想必現下已是盧克提領禁軍。&rdo;

&ldo;原來如此，&rdo;齊玦瞭然一笑，看了看齊明秀，又看淵澄，動容道，&ldo;我這些年在潭州，能做的很少，京中之事皆由王爺操勞，實在有愧。&rdo;

淵澄淡淡笑道，&ldo;你我各有職責，功成之後的事可全託付你了。&rdo;

齊玦一瞬驚詫，忽而緊張道，&ldo;王爺此話怎講?&rdo;

齊明秀一下連呼吸也緊促。

淵澄寬慰道，&ldo;稍安勿躁，我在京中雖不至樹敵，卻也未與百官交善，他日若由我出面行事，只怕多生怨恨來。&rdo;

齊玦舒了口氣，&ldo;如此，我自當不遺餘力。&rdo;

齊明秀藏在桌下微攥的手也放鬆開，他無數次因想到淵澄是否會棄他而去陷入無盡的焦慮。

又聽齊玦問道，&ldo;在那之前我該做什麼?&rdo;

&ldo;你領一干善察士卒，潛伏在皇城各個出口，防止有人趁亂報傳邊關。&rdo;

說到這淵澄話頭一轉，肅然問齊明秀，&ldo;你可知你坐上皇位後的第一件事是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