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任勞任怨的文無隅絞盡腦汁一下午,得出個自以為靠譜的結論‐‐王爺閒得慌。
若非如此,為何燒盡文家卻留二老性命,又為何囚禁八載秘而不宣,還有那位不速之客明秀公子,來得離奇去得古怪。
話說這廂擺脫連齊的謝晚成,成天躲在文武曲房中的暗閣,獨酌無親了無生趣,偏還要忍受那不可描述的聲響,著實考驗他的耐力。
閨房之事遭人偷聽文曲自然也是氣不打一處,行房時心裡像橫了根鐵杵,怎麼著都膈得不行。
等來等去不見連齊來訪,文曲操著大嗓門將人趕去住客房。
謝晚成求之不得,聽那把破鑼嗓呻吟,還不如聽豬叫喚。
沒錯,這是謝晚成的原話!
可把文曲氣得頭頂冒煙炸了肺,勒令武曲一道掃他出門!
謝晚成只得做回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漢。
為防再次身陷囹圄,起初他只在京城外落腳,晃蕩幾日,安身之地便往京城開始縮近。
這天他扮成個蓬頭垢面的落魄乞丐,掂一破碗,手拄打狗棒,上掛一隻髒透的酒葫蘆,打算去城裡走一遭。
當他偎在酒樓外牆腳,瞥見對樓樓閣裡站視窗的連齊時,恍然明白自己數日的謹慎純屬杞人憂天。
取與舍之間,顯而易見他已被那位王爺捨棄。
不論外間如何風雲變幻,最終必然奔刑部牢獄而去,只要把握關鍵,以一持萬,孰能奈他何。
謝晚成不輕不重得嘆口氣,忽聞叮一聲,一枚銅板孤零零躺破碗底。
他抬起頭要致謝,目光和樓上的連齊對個正著,連忙順手朝路人掂破碗,哀聲連連,&ldo;大爺大嬸行行好,賞口飯吃吧…&rdo;
這隨機應變的本事堪稱一絕。
待他再次看向對樓窗臺,連齊已不見人影。
他緊跟著撈起打狗棒折身混進人群。
疾走一會兒,他緩下腳步,回頭望一眼,暗暗鬆了口氣,想是自己多心。
可一回頭他驀地驚退三步,連齊赫然出現在面前,那張臉慍怒明顯。
他生扯出個僵硬的笑臉,把破碗伸出去,聲音有些飄虛,&ldo;大爺,行行好~&rdo;
連齊一把奪下破碗,&ldo;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了。&rdo;
謝晚成自知暴露,卻有恃無恐,又恢復昔日神采,&ldo;怎麼的,要打架我奉陪,就怕你沒這個時間。&rdo;
連齊直直瞪他半晌,最終垂了眼把破碗朝他懷裡丟去,一言不發得走了。
謝晚成站在原地好一會,不知作何感想,索性把&l;家當&r;丟路旁,抱著髒葫蘆拐進了一家小酒館。
第49章
御史大人做事雷厲風行,從朝官口中收集來的供狀壘成厚厚一沓,擺在刑部尚書辦公桌案上,足夠查上個一年半載。
曲同音明裡愁眉鎖眼,暗裡樂不可支。只苦了徐靖雲,三天兩頭出公差。
此案拖拖拉拉月餘毫無進展,棘手程度可見一斑。
卻這日,徐靖雲馬不停蹄地打鄰城回京,前腳剛到刑部府,還未來得及與曲同音說上一句話,一隊鐵甲禁軍像是算準了時辰直直闖入,威風凜凜地傲立正堂。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二人皆懵住。
為首的竟是禁軍統領肖何,他一手壓腰間佩劍,神色冷漠,連虛與委蛇的禮數也不屑一詞,&ldo;皇上有令,傳兩位大人進宮面聖。&rdo;
禁軍齊齊往兩旁後退三步。
這等架勢非比尋常傳見朝官,曲同音心知不妙,但眼下已無迴旋之力,只得隨禁軍入宮。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