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第1/2 頁)

曲同音反而笑起，&ldo;那徐靖雲對你有什麼用處，讓你另眼相待。&rdo;

&ldo;徐大人心性純良，做朋友還是不錯的。&rdo;

&ldo;那你也可試著把淵澄當朋友，你既然能接受他的好意，證明你們尚有餘地不是嗎?&rdo;曲同音話接得極快。

文無隅一愣，原來是在這給他下套，話雖咄咄逼人，但看眼神卻不失誠摯，他盈盈一笑，&ldo;你們兩真是意氣相投，尤其愛替別人操心。&rdo;

&ldo;方才張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rdo;文無隅斂容正色，&ldo;敢問，文大人夫婦漂泊的異鄉是在刑部大牢嗎?&rdo;

曲同音啞然失言。新君繼位後，對那五位前朝老臣現身朝堂的解釋，是僥倖生還亡命他鄉幸得尋回，旨意如此，但淵澄未置可否。

文無隅繼續道，聲色見冷，&ldo;為大局重，懷敬王甘做鷹爪迫害忠臣之事，天知地知，不可為天下人知。計較，便是不顧大局，不計較，你說，冤是不冤。&rdo;

&ldo;難不成你要他死?&rdo;曲同音聞言，神情三分慘澹七分凝重，他才算意識到，那二人之間不止愛不愛恨與否這般簡單。

文無隅不作答，一抹譏誚掛唇邊，&ldo;會不會懷敬王為此而起殺心，畢竟留著他們，隨時有被揭發的可能。&rdo;

曲同音氣息乍湧，憤然道，&ldo;你、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要說給他聽，那是在剮他的心!&rdo;

&ldo;只作假設，並未定論，你何苦動氣。&rdo;文無隅眉頭一皺。事實上，他確實剛剛才有的這個想法。

曲同音深呼吸，平復情緒。

隔了段沉默，他悲悲涼涼地搖頭，苦笑，&ldo;我只知文公子城府過人，原來如此之深，我自認瞭解淵澄，沒有十分也有七分，就憑你方才這話，論心思，他不及你一半，你夠絕情的，無論如何你至少在他身邊待過一年兩載，他是什麼樣的人，多多少少也該有所感受，你如何狠得下心這般揣測他，他在你面前悔恨無極的樣子，你當真視如不見?那樣子像裝的嗎?&rdo;

說著顧自哼聲一笑，&ldo;不對，你一定以為他是裝的。&rdo;

文無隅垂眼聽著，被如是指責他依舊波瀾不驚，十足要應證那絕情狠心。

最後曲同音長長嘆氣，理智尚存，&ldo;罷了，我言盡於此，就不自討沒趣了。文夫人所需藥材，每天會有人給你送來。告辭。&rdo;

文無隅跟著起身，送到門口，又目送至他鑽進車廂，才轉去看顧文夫人。

曲同音別提有多氣難平，也不進宮了，直接奔王府。

傍晚淵澄回府，聽侍從報說曲大人候等兩個時辰，以為文無隅那邊狀況不好。

卻不料曲同音沒見急色，閒閒地飲茶翻書，怡然自得。

見了他偏是裝模作樣地不出聲。

淵澄拿眼冷他，&ldo;你在這虛度一下午，就是為了喝我府裡的茶?&rdo;

曲同音又呷口，才放下茶盞，書一合，鄭重其事，&ldo;大哥的話，你聽不聽?&rdo;

淵澄應道，&ldo;看是什麼話，中不中聽。&rdo;

曲同音氣笑，&ldo;我呸，哥能害你不成。&rdo;

&ldo;你倒是說啊。&rdo;淵澄最不愛看他擺出一副大哥模樣，往往這種時候，說的話十有八九都不中聽，在他看來也沒什麼至理箴言。

曲同音哼他一聲，不情不願地開口，匯報此前文宅之行，說著說著，便說到要緊處，沒錯，他將那句剮心之言複述了一回。

淵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