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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沈鋒還想和她聊聊，女人卻表示的她女兒晚自習要回來了，得回去做夜宵給她吃。

&ldo;揚揚來了之後，我就懷孕了，感覺都是揚揚給我帶來的好運。&rdo;女人笑著如是說道，臉皺得像個放久了的橘子。

沈鋒到收銀臺去結帳的時候，收銀人員告訴他，那一桌已經有位女士來結過帳了。

女人站在門口等著沈鋒，微微笑著，身高只到沈鋒的肩膀向下一點，黑呢子大衣襯得身材臃腫，但是看上去親切極了。

大概我想像中的母親就是這種樣子的，沈鋒回想小時候的自己沒有母親，被別的小夥伴嘲笑的時候，就常常幻想自己有個母親。

並不是像張揚母親那樣柔弱美麗的，而是像方阿姨這樣慈祥又溫柔透出家庭氣息的模樣。

&ldo;下次我們再一起吃飯，有空就打電話給我。&rdo;方阿姨的伸出手，大約是想拍拍沈鋒的肩膀，卻又縮了回去。

&ldo;好的。&rdo;沈鋒沒有經過思考就忍不住答應了。

昏暗的天色中，霓虹和路燈勾勒出夜晚的亮色，和方阿姨分別之際，沈鋒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ldo;那個弟弟溺死的時候，幾歲了。&rdo;

&ldo;……三歲。&rdo;方阿姨踉蹌了一下，給出答案。

三歲嗎，真是挺可憐的。

這時，沈鋒的手機響了，柔軟輕快的和絃音樂聲，是專門為喬羽設定的，以便讓喬羽一來電，他就能分辨出來。

&ldo;抱歉，剛剛在實驗室沒能接到電話……&rdo;喬羽一上來就道歉，沈鋒倒是擔心起他來了。

&ldo;這麼晚了，還在實驗室？你吃過晚飯沒有？&rdo;

&ldo;吃了，學生叫了外賣，給我也叫了一份。你怎麼打電話來了，有什麼事嗎？&rdo;

&ldo;沒事不能打給你麼……&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喬羽的聲音軟軟的，顯得有些困惑。

&ldo;我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我想見你。&rdo;

&ldo;我也……想你。&rdo;喬羽的聲音低低地，&ldo;我們可以影片。&rdo;

&ldo;影片嗎？&rdo;沈鋒剛坐上車，發動汽車，汽車抖動著發出轟鳴聲，&ldo;等我回去，我在車上，大概一刻鐘就到事務所了。&rdo;

&ldo;嗯，我等你。&rdo;

沈鋒想等到對面的喬羽結束通話後再掛，誰知道對面一直沒有傳來掛機的聲音。

&ldo;喬羽？&rdo;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ldo;嗯？&rdo;竟然得到了他的回應。

&ldo;你怎麼不掛電話？&rdo;

&ldo;你怎麼不掛？&rdo;得到的是喬羽的反問。

&ldo;你先掛唄。&rdo;

&ldo;你先。&rdo;喬羽撒嬌似的說道。

沈鋒無奈，只得先結束通話了，他的唇角溢位無可奈何又甜蜜的笑容。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又美好，有人牽掛的感覺，和以前仿若灰色的人生切割開來，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即使昏暗的夜色之中，也有著指路明燈照亮前進的方向。

他回到事務所的時候，發現那裡燈還亮著。還有人沒有走嗎，沈鋒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最近的業務並不算特別忙。所以幾人都是半天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