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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朱夢璃那種多愁善感孤芳自賞地女孩欣賞的男子。那張英俊的臉耷拉到了胸前。得托起頭才看得到。一刀斃命,模糊的血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碴兒。好凌厲的刀法,但是……刀是從後頸砍下去的,幾乎削斷了整個脖子。只有一刀,身上再無傷痕。唐家山地武功不弱,想把他毫無防備地一刀砍死,而且削中這個對武功高手幾乎不可能擊中的位置,除非那人和他十分稔熟,令他毫無戒備。那人能是誰?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蜀王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緊閉雙目不發一言。原本還能保持些鎮定地世子朱讓栩雙眼通紅,就象一隻困獸,他撲過來抓住唐家山的屍體,怔怔地道:“死了?怎麼會死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夢璃的手札一定是有人偽造的、唐侍衛被殺,也是為了坐實我的罪名。一定是這樣,父王!”他返身僕跪在蜀王榻前,蜀王淒冷冷地笑:“好孩子,他早不死,晚不死。楊大人上午搜走了夢璃地手札,下午你供出來的姦夫便死了,死的真是時候。帶下去。把他帶下去,孤不想再看到他!”“父王,我不是兇手,我沒有動手,我真的沒有!”楊凌試了試唐家山的體溫和屍體僵硬程度,問道:“最後有人看到唐侍衛,是什麼時間?”眾侍衛竊竊低語,過了陣兒有個侍衛站出來戰戰兢兢地道:“回大人,是卑職。那時唐大人正在後宮外逡巡,不時向裡邊張望,我看到只有他一個人,臉色也不太好,就沒上前搭話。卑職剛剛走過中庭鼓樓,警訊便響了,按規矩流哨應當立即趕赴指定地重要樓閣處守衛,緝兇由外圍士卒包圍整個王宮後進行,所以卑職便馬上趕往‘莊敬殿’侍衛。直到……直到王爺傳下令來尋找唐大人。”楊凌又轉向世子,問道:“下官記得世子居處就是在後宮外另闢了一處別殿,要到這裡來,也要經過後宮門前,是麼?”朱讓栩倒退了兩步,慘笑道:“你又懷疑是我乾的?不錯,我是聽到警訊,這才離開本宮,急忙趕來這裡,可是我路上根本不曾遇到唐侍衛,你說我殺的,那兇器呢?刀在哪裡?倉促之間動手殺人,然後我如何帶著血刀往返?兇器在哪?”楊凌地目光在朱讓栩身上掃動,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一把刀來似的,朱讓栩坦然而立,一動不動。那侍衛低聲道:“殺死唐大人的,就是唐大人自已的刀,血刀就遺落在現場。”聲音不大,卻如一聲驚雷,朱讓栩的臉色更白了。這時,正在仔細打量朱讓栩的楊凌,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的腳面,半晌才緩緩道:“世子,你的靴上似乎沾了東西,可以脫下來讓本官看一看麼?”朱讓栩低頭一看,臉色頓變,他穿著是一雙白底烏靴,靴面上隱隱有幾個黑點還不明顯,可是側面白底上有幾個紅點,分明是濺上的血跡,他這一低頭細看,就連長袍襟底都沾了幾滴,血點不大,而且也不多,分明是飛濺上去地。朱讓栩就象見了鬼似的一聲怪叫,顫聲道:“不是我,不是我,這不可能,有人害我!”他的話幾乎就是當日朱讓槿被指稱兇手時的怪叫一模一樣。蜀王忽然拼足了全身的力氣,抓起一個枕頭狠狠地擲了過去,嘶聲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的頭一歪,一頭栽到榻上,暈死了過去。有點神經質的世子朱讓栩被人帶下去了,太醫一陣忙亂,才把蜀王救醒過來。蜀王兩眼含淚,慘笑道:“冤孽!冤孽呀!我家百年清譽毀於一旦,孤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兒子,他比蛇還毒、比狼還狠吶。”殿中的人都垂首而立,面對著這個滿腔悲憤的王爺,什麼寬慰的話都蒼白無力了,還能說些什麼?蜀王痴痴半晌,夢囈般地道:“栩兒……”,他或許是叫慣了,頓了一頓才改口道:“槿兒呢?槿兒在哪?”“王爺,二殿下還關在知府衙門的大牢裡”,內務總管哈著腰,細聲細氣地道,生怕聲音稍大,就會把這位已經不堪一擊的王爺給震暈過去。楊凌輕輕一嘆,說道:“王爺寬心,下官這就去釋放二殿下回來,關於世子……還沒有取得他的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願再接手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