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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祈然當時傷重的身體,這一拳只不過和撓癢癢差不多,但那一拳仍舊令谷玄有些氣哼哼:我到底還是救了你呢,這等反應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更令他氣苦的是,在祈然暈了後,為了免於先前一番救治工夫白費,他不得不滿頭大汗的重新檢查,著實費了好大力氣。
如此這般,這小子再度清醒後卻恢復了冰冷的模樣,似乎先前那個為道獻身的人根本不存在般。不僅如此,其後,無論谷玄如何調戲,祈然總是保持寒風過境般的態度,甚至一句話都不和他說,有時被激得狠了,兇性上來,直接就是一拳,打得他抱頭鼠竄──沒辦法,他總不能與一個傷患計較吧,唯有能躲就躲。
昨天祈然又一拳追了過來,谷玄躲避之間身體調整不及,一頭撞上了洞穴牆壁。腦袋沒事,牆壁倒被撞破了一大塊。鑒於祈然總有一天會恢復如初,到時候那一拳一腳的力道可不是他受得了的,他便坐下來,頂著一頭碎石灰塵鄭重地道:&ldo;然兒,你就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rdo;
祈然當然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只不過,谷玄開那惡劣的&ldo;玩笑&rdo;在先,之後又學著羅玉一直曖昧不清地叫他然兒,還總是稱讚他長得&ldo;貌美如花&rdo;,無論哪一條都是觸了他的死穴,沒有暴跳如雷直接殺將上去,對他來說已是好脾氣了。
再說,谷玄如今處於轉胎期,正是錘鍊肉身的時期,這一拳一腳的算得上什麼?
做何這麼一驚一詐像是要了命般!?那張臉到底有什麼好!
雖然沒有講話,但祈然那桃花眼裡已經滿滿地表示出鄙視之情,谷玄面不改色地應道:&ldo;拳腳倒無所謂,只不過不要打臉,我這張沈魚落雁的臉如果被打了,許多女兒家是要傷心的!&rdo;
自那天之後,祈然的巴掌拳腳就專門落到谷玄那張&ldo;沈魚落雁&rdo;的臉上了……
又摸了摸臉,谷玄覺得他最近肯定被人下了什麼詛咒之類,不然為何會碰上這種倒黴的事?說來說去,還是全怪林天,沒事比什麼比,把他比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更令他鬱悶的是,他問祈然這是哪裡時,對方眼裡明明白白擺著不信任,一個字也不肯說。
本來這時候他該拿出前輩的派頭威儀逼問,再不濟,對著一個受傷落困之人,他多得是辦法逼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只是,一想到祈然身上的傷,谷玄在猶豫半晌後,還是作了罷。
當日祈然昏過去後,谷玄手忙腳亂地揭下傷痕累累的法袍,映入眼簾的軀體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少年光滑細膩的奶油色面板上遍面了刀痕,大小不一,有深有淺,交錯在一起,有些已經凝固,卻無一結痂,顯然是最近才受的。除去背後所受密密麻麻的靈氣之傷,正面最深一記由肩口直達臍下,刀口翻卷猙獰,幾見腑臟。就算是對修者來說,這樣的傷勢也極為嚴重,更何況他親眼看見前面祈然負著傷還千里逃亡。
真是個兇性子!
仔細想起來,谷玄覺得渾身發麻──到底怎樣的師父才教出這般徒弟,羅前輩平日裡與師父交往時儘是風流倜儻、妖嬈多情的模樣,怎的徒弟這麼兇悍?
此時,距離谷玄為祈然壓制真龍魂魄已經過去了七天,他們還躲在山洞中,等待祈然的身體復原。他完全沒想過要出遠門,幸虧身上慣於帶著許多東西,不然他們不要說傷藥,連替換的衣服都沒有。
只是,七天過後,倆人不得不面對傷藥告罄的窘境。谷玄即使有萬般神通,此時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正當他掏著乾坤袋發愁時,做了七天啞巴的祈然終於說話了:&ldo;這裡往東三十里有個小鎮。&rdo;
谷玄慢慢望過去,開口就是令祈然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