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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楊一邊把麵條煮下去,一邊倒油進鍋裡煎蛋。
因為是開放式的廚房,韓晨心坐在餐桌旁邊就能看到孫哲楊的動作,他說道:&ldo;今天是不是嚇到了?&rdo;
孫哲楊瞥他一眼,見到油燒得滾了,就把打好的雞蛋倒下去。
油鍋裡發出&ldo;滋啦&rdo;的響聲。
韓晨心雙手抱在胸前,翹起一條腿來,說道:&ldo;如果我出車禍死了,你說你會不會後悔?&rdo;
&ldo;後悔什麼?&rdo;孫哲楊問道。
韓晨心說道:&ldo;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後悔沒有一開始就接受我?&rdo;
孫哲楊把煎好的雞蛋用筷子夾起來,放在盤子裡面,然後才說道:&ldo;一開始就接受你會有什麼不同嗎?&rdo;
韓晨心想了想,說:&ldo;我們起碼可以在一起一段時間,雖然不夠長,可是我可以跟你睡覺。&rdo;
孫哲楊正在撈麵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問韓晨心:&ldo;你想跟我睡嗎?&rdo;
韓晨心很認真地回答道:&ldo;想。&rdo;
孫哲楊把麵條撈到兩個碗裡,然後把煎好的兩個雞蛋各自攤到麵碗上面,端了一碗放在韓晨心面前,另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他跟韓晨心面對面坐下來,在開始吃麵之前,孫哲楊說道:&ldo;這麼想跟我睡?過去沒跟別人睡過?&rdo;
韓晨心看著他,坦然說道:&ldo;沒有。&rdo;
孫哲楊拿著筷子的手忍不住握緊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麵條擺在前面,都沒有動筷子。
韓晨心突然說回了一開始的話題,他問孫哲楊:&ldo;如果我死了,你會後悔嗎?&rdo;
孫哲楊看著他,認真回答道:&ldo;會。&rdo;
韓晨心對這個答案感到滿意了,他拿起筷子,開始把碗裡的面攪勻,同時說道:&ldo;一輩子很短的,別浪費時間了。&rdo;
聽到他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孫哲楊反而是忍不住想笑了,他對韓晨心說:&ldo;吃東西吧。&rdo;然後埋下頭開始吃麵了。
吃完了面,韓晨心去洗碗,孫哲楊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孫仲廷的電話。
孫仲廷問他吃晚飯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孫哲楊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說道:&ldo;沒什麼事。&rdo;
孫仲廷卻追問道:&ldo;是你那位弟弟出了什麼事嗎?&rdo;
孫哲楊沒承認也沒否認。
在他們講電話的時候,韓晨心已經洗完了碗,過來見到孫哲楊還在一邊打電話一邊看電視,於是拿著睡衣進了衛生間。
洗完澡,韓晨心站在鏡子前面,他只穿著一條長睡褲,赤裸著上半身。鏡子上面一層霧氣,他用手指緩緩抹開,然後深吸一口氣,轉回身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孫哲楊已經打完了電話,躺在床上用遙控器無聊地換著臺。
韓晨心走出來時,孫哲楊只是看了他一眼,說:&ldo;怎麼不把衣服穿好?&rdo;
韓晨心沒有回答,走到孫哲楊的床邊,抬起腿跪了上去,他一條腿邁過孫哲楊的身體,坐在了他身上。
孫哲楊手裡的遙控器掉在一邊,他面對面看著韓晨心,說:&ldo;現在就想跟我睡覺嗎?&rdo;
韓晨心說:&ldo;你覺得會不會後悔無所謂,可是我不想後悔怎麼辦?&rdo;
孫哲楊微微嘆一口氣,他伸手抓住韓晨心的手,想要說什麼,可是韓晨心已經朝著前面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