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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皺著眉沉思片刻,遲疑道:&ldo;你是說,在靖西王府?&rdo;
&ldo;臣妾不敢妄下定論,只是胡亂推測罷了。&rdo;
&ldo;皇后所言不無道理。&rdo;蕭啟點點頭,眉頭又皺了皺,&ldo;不過,如此一來,就成了靖西王嫁禍於你了,他這麼做又是為何呢?&rdo;
成皇后心裡一驚,迅速轉到他身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帕掩面期期艾艾道:&ldo;陛下,臣妾也不知,臣妾婦道人家,只能胡亂猜一猜。或許那靖西王狼子野心,生了歹念才會設計陷害臣妾,臣妾一人死不足惜,可如此一來,臣妾的父親與兄長必定會受到牽連。父兄二人對陛下忠心可鑑、對大錦赤誠可表,陛下可不能因為這一封無憑無據的奏書就讓靖西王陷害忠良的奸計得逞啊!&rdo;
蕭啟一看她哭成了淚人,頓時心軟,連忙將她扶起來:&ldo;朕也是心存疑慮,這才過來找皇后問一問,事情沒有真相大白,怎麼可能胡亂定罪?&rdo;
皇后站起身,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ldo;陛下聖明!送親的禮隊與護衛尚未歸來,不如等他們回了京城再問問事情是否屬實。若他們所言與信中相符,到時再查不遲,若此事僅僅是靖西王的片面之詞,恐怕他真的是要陷害忠良。如此割據一方的藩王,陛下不能不防啊!&rdo;
一個嫁出去的皇子哪裡比得上江山重要,蕭啟一聽她的話,頓時就被轉移了心思,想到如今藩王勢力隱隱有不受朝廷掌控的趨勢,只覺得頭痛無比,再一想到西北的百姓早就將靖西王膜拜成了天神,眼中哪裡還有自己這個天子,更是覺得坐立難安。
蕭啟離開後,皇后迅速寫了一封信,將有人在送親途中伏擊並嫁禍成家一事告訴了父親與兄長,說若是查不出來是誰指使的,那就十有八九是靖西王對成家反咬一口。等到書信妥當地送出宮後,成皇后氣恨地摔了一隻花瓶,這才恢復她往日的雍容氣質。
蕭啟唉聲嘆氣,各地藩王成了他心頭的一片陰雲,說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毫不為過。而無巧不巧的是,第二日便有幾位大臣上書提議削藩,如同商量好了似的,其中就有皇后的父親成國相與兄長輔國大將軍。蕭啟對此事上了心,難得勤快一回,隔日就上了早朝將事情拿出來與群臣商量。
這一商量,朝堂上立時炸開了鍋。
有人站出來說:&ldo;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如今外族蠻夷對我朝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多虧了各地藩王鎮守才能免於戰患。若是突然削藩,這些藩王說不定會反噬一口,屆時局勢混亂,外族入侵難以抵擋啊!&rdo;
蕭啟皺著眉頭一臉陰沉,此人屢屢與自己唱對臺戲,真是說什麼話都讓人不痛快。
又有一人站出來,痛罵道:&ldo;胡言亂語!此等荒謬言論簡直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唯恐天下不亂!&rdo;說著一臉虔誠地朝上位拱了拱手,揚聲道,&ldo;自我大錦開國以來,勵精圖治、國運昌盛、以德服人、四夷朝拜,豈容你在此危言聳聽、蠱惑朝堂?!&rdo;
那人聽得嗤之以鼻,不甘示弱:&ldo;那突利的連年侵擾又該作何解釋?&rdo;
&ldo;那些突利人不過是跳樑小丑,你看他們數年如一日地在邊境隔靴搔癢,可曾有膽量入侵過一分一毫?天佑我大錦江山,豈是他們能胡作非為的?再說,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若是不能將藩王的財力、兵力收歸朝廷,如何統一軍力震懾外族?&rdo;
&ldo;哼,你說得倒輕巧,突利人是因為什麼一直不敢入侵?就是因為忌憚那些藩王!如果貿然撤藩,後面的局勢你能掌控嗎?&rdo;
蕭啟本就不是個治國的材料,此時聽他們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