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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婉思考著這問題的可能性，而小白則用手指揉捏著自己的裙擺，紅著臉繼續說，&ldo;所以我很努力地修煉，想要修出人形。&rdo;

&ldo;未成年，修煉多，沒用。&rdo;胡璃一針見血地說道。

小白撇下嘴巴，點點頭。

&ldo;他呢?&rdo;胡璃又問。

&ldo;……死了，三十年前就死了。&rdo;小白這次臉不紅了，改而眼睛紅。

胡璃擔心她流淚進而流鼻涕，連忙安慰：&ldo;人，人，生老病死，正常。&rdo;

……

但人已經死了，還要成為任務物件就不正常了吧?

張知婉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問小白說：&ldo;那既然對方已經離開了，這任務委託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他沒有離開!&rdo;小白反駁道。

……

張知婉深吸口氣，然後‐‐掏出手機編輯簡訊準備告訴前臺自己不接這份任務。

&ldo;他投胎轉世了，我找到他了!&rdo;小白接著說。

……

張知婉收起手機。

&ldo;他的模樣雖然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他的靈魂我永遠不會認錯。&rdo;小白擦乾淨眼淚，說，&ldo;我希望張天師你幫我讓他想起前世的記憶，他要是知道我就是他的小白，一定會跟我在一起的!&rdo;

&ldo;還是個孩子啊。&rdo;張知婉小聲感慨，然後看著她認真道，&ldo;不好意思，這我幫不了你。因為只要入了輪迴，前世的記憶是被清洗了的，不管怎麼做，都恢復不了的。&rdo;

&ldo;那、那，那你幫我把圍在他身邊的臭女人趕走!&rdo;小白有些急了，連忙又提出另外一個請求。

張知婉一愣，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了一句：&ldo;你是說，轉世後的他，現在有女朋友了?&rdo;

&ldo;沒有呀，那個是他的未婚妻。&rdo;

&ldo;……&rdo;

張知婉按下手機螢幕上的傳送按鈕。

小白見她遲遲沒有反應，知道她興許是不樂意幫自己的忙，當下紅了眼睛，說：&ldo;張天師，你不肯幫我嗎?&rdo;

因為在做每件事前，道德與法律應該成為每個人的行動標杆。

而因為天師的特殊性，有時候法律並不能將他們規劃在其中，所以道德更為重要。

姐姐無數次說過的&ldo;問心無愧&rdo;早已牢記在心，此刻的張知婉知道自己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她收起手機，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地對小白說：&ldo;說我們無情也好，冷血也罷。但我個人認為，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前生今世是要分開看的。&rdo;

&ldo;你與他前生有情，不代表今生他跟你有緣。&rdo;

況且，就算有緣，也指不定是孽緣啊……

想到這裡，張知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向小白道了歉，然後與胡璃告了別，隨即轉身離去。

小白並沒有阻止她，只是無聲地流下淚，痛苦地說道：&ldo;這種事我知道啊……但是他承諾過，這輩子也陪我的……我只是，相信了他而已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