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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都說這些沒了子孫根的男人喜怒無常的,萬一自己說出實情,惹他惱羞成怒怎麼辦?柱子還在猶豫,就發現轎子慢慢落在地上,上頭魏公公的聲音傳來:「你們都出去看著。」
一群小公公應了是,變聽到整齊的腳步聲,想來是走了。
柱子被魏公公一下拖出來,還算白皙的手臂在地上磨得生痛卻不敢叫出來。魏公公給她鬆了綁,她揉了揉痠痛的手腕,識趣的沒有其他動作。她知道這裡是他的地盤,她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
魏公公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道:「下面,我們來談談這個交易吧。」
「公公請說。」柱子討好的笑了笑,能屈能伸才能活下去,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屈著的。
魏公公直直的盯著她,盯得她心中發毛才低聲說道:「我要你冒充一個人。」
柱子張了張嘴,心中驚訝,同樣被帶得低聲道:「誰?」
魏公公臉上露出一絲猶豫,而後又堅定起來,湊到柱子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當今聖上。」
「啊!」柱子似聽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她驚懼的看向魏公公,似在判斷真假。見魏公公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她的心,亂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陛下,可是天子啊!」她不可置信的挖了挖耳朵,對於她這種小屁民來講,天子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人啊。如今突然有一個人來告訴她要她冒充天子,她被嚇得不輕。
她想起以前在菜市場看到一個犯人被凌遲處死,那刀一片片把他的肉割下來,偏偏那人還死不了,她猛地打了個冷顫,冒充天子的罪怕是凌遲都不夠吧。
她一想到那個畫面便無意識的搖頭,落在魏公公眼裡絲毫不意外,再說膽小的人也好控制,若她一下就答應,他倒要再好好考慮一下了。不過現在嘛,魏公公一下掐住她脖子,陰笑道:「要麼聽咱家的,要麼現在死!」
說著手掌猛地收緊,柱子一下呼吸不上來,忙將他的手忘外扳,臉色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扳開,她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天是那麼的藍,草是那麼的綠,魏公公是那麼的難看。反正,能呼吸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等她緩過勁兒來,魏公公又笑眯眯的湊上來,道:「怎麼樣?做還是不做?」
她看了眼臉上滿是褶子的魏公公,再深深吸口氣,一咬牙,道:「做!」
「呵呵呵…」魏公公的心情很是愉悅,笑夠了從身後拋給她一套藍色衣服。
她接過一看,是跟魏公公身上差不多的樣子,只是做工糙了一點,不過對於她來說,也是頂好的衣服了。
她一路小跑著到後殿將衣物換上,她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暴露是自己是女子這件事,不然那魏公公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她將裹胸布又纏得緊一些,這才換上那套太監服。
魏公公沒去盯著她,他根本不怕她跑,只當她懂事不在自己面前換衣服,畢竟自己少了點東西。
柱子換了衣服走出來,魏公公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一番。皇上這些年瘦了許多,跟這人的身形倒差不多,只是,這人的氣質太不符合了。他上前兩步,一掌拍在柱子略佝的背上,厲聲道:「把精氣神給咱家拿出來!」
柱子被打得一顫,咬咬牙,昂首挺胸,拿出用三個銅板買陽春麵的豪氣來。魏公公滿意的拍拍手,圍著她又走了幾圈,道:「說幾句話來聽聽。」
「說,說什麼?」柱子的聲音在她懂事之後刻意的壓制下,經過變聲期的磨礪,倒沒有女子的嬌媚,但相比於男子來說還是柔和了些。
「嘖,你這聲音不太像啊。」魏公公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