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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衣反應過來,用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嗔道:「喝得如此急,當心涼氣侵胃。」
秦祚哈哈一笑,未放在心上,笑道:「可不會如此沒用。」
才怪,蘇素衣搖頭無語,不知誰時常肚痛,喚謝醫女來看了多次,都是當時有效,過不到一月便又犯,到了入夏才稍微好些。
不過秦祚嘴硬,她也不屑揭穿,跟著應和著,只是再沒讓宮婢端上帶冰的飲品。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有宮人將前殿的奏摺搬了進來,如今無大事,秦祚也都在霜華殿批閱,就想每時每刻抬頭便能看見蘇素衣。
蘇素衣也已經習慣了,奏摺一放上桌,她便自行找些趣事做去了,不離開也不打擾。秦祚微微一笑,坐到案前靜靜批閱起來。
一個多時辰悄然而過,秦祚終於批完奏摺,擱筆於硯,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一動不動。過了良久,緩緩睜開眼,朝一旁望去,窗外明亮的天光照在窗前佳人恬靜的眉眼中。
她正低著螓首專心做著針黹,銀白的針尖引著細韌的玉蠶絲穿過竹青的楚錦,一副駕輕就熟的嫻然姿態。錦緞是翠潤的青,襯著佳人皙白似玉的纖指,看起來竟意外地有幾分賞心悅目。
秦祚看得痴了,那廂的佳人似有所感,抬起頭來,秦祚眼中的痴迷清晰的映進她的眸裡。嘴角緩緩勾起,似乎頗為欣喜。
秦祚回過神來,笑著走上前,道:「為誰做的?」
蘇素衣繼續做著,指尖過處,行雲流水般暢順地落下一連串細勻精緻的針角,也不抬頭,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道:「閒來無事,給阿紹和阿醜各做一身。」
秦祚『噢』了一聲,挨著坐下,蘇素衣等不到她下一句,抽空看她一眼。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動作,想了想道:「我給陛下也量量?」
秦祚立馬站起,眉笑眼開:「好啊。」
蘇素衣將針輕輕紮好,吩咐一旁的宮婢去取了工具來,她以前興之所致,經常親手為阿醜縫製衣服,小孩又長得快,所以量尺這些都是常備宮中的。
秦祚雙手張開站著,見蘇素衣捏著量尺為自己丈量著,時不時靠得近了,佳人的馨香毫無預備的闖入鼻中,她有些意亂神迷了。
「啊……」佳人猝不及防,原來是秦祚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
周圍的宮人們都識趣的垂首斂眉,魚貫而出。
「陛下……」蘇素衣喚了一聲,並未聽到回應,只能感受到這人抱得自己差點喘不過氣的力量。輕輕回抱,她瞭解她,總是有時候莫名的多愁善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
輕嘆口氣,也加重了力道,兩人像是要把彼此都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似乎天地間什麼都分不開她們。
秦祚只是突然害怕,怕失去她,怕她離開,導致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如今理智慢慢恢復,也漸漸鬆開,直起身來,倒是蘇素衣有些悵然若失。
待到午膳之時,阿紹與阿醜兩人回到殿中,老遠就看著阿紹走得慢慢吞吞,小腦袋一沓一沓的,很是氣餒模樣。
走得近了,秦祚才見阿紹的小手掌已是一片烏青,又是被孔先生教育了。眉頭一皺,自己之前去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蘇素衣早拿了膏藥來,自從孔先生開始授課之時,這霜華殿便少不了膏藥。輕輕挖出一坨,給阿紹的小手上抹上,眉宇之間儘是心疼。阿醜站在一邊看著,一面看看阿紹的手,一面望望秦祚,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為何又被先生打了?」秦祚詢問道。
阿紹嘟噥一聲,頗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兒臣愚笨,先生教的課文沒有背下來……」
秦祚記得諸葛汀以前說過皇子聰慧,背文從不在話下之語,怎換了孔先生之後就背不下來了?奇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