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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臉色轉喜,重重的應了聲,雖謹記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好好服侍著皇帝,但總有些心不在焉。晚膳時蘇貴妃領著兩個小傢伙前腳一到,他便飛快的跑了,似乎晚些就查不出什麼了一般。
秦祚也由他去,她想著若是查不出來有冤情也算給王瑾上了一課,若查出來,她也不介意伸張一下正義,反正一個醫女掌握在手中還是有好處的。畢竟,她也不敢肯定,以後自己不會生病。
用過晚膳,秦祚挑了一個民間口口相傳的傳奇故事跟兩個小傢伙講了,小傢伙聽得興致盎然,鬧著還要聽。這哪行啊,自己的存貨本來就不多,每日講一個還行,要是多講幾個,過幾天就沒了。秦祚板起臉,終於將兩個小傢伙嚇得去乖乖睡覺了。
一時之間,大殿只剩下二人,面面相覷。蘇素衣看她一眼,一言不發,走到書桌旁開始研墨。秦祚眨巴眨巴眼睛,也坐到書桌前。
只是拿起那些奏摺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即使是諸葛長青的摺子也看得索然無味。眼睛不自覺的往旁邊瞥去,一股似有似無的如麝幽香傳來,她覺得更是渾身不自在,心像貓抓似的癢癢。
「咕……」秦祚尷尬了,她原本只想暗暗吞口唾沫,卻一下沒控制好力道,動靜太大。
蘇素衣自然是聽見的,她面色如常,素手仍然穩穩的勻速的研著墨,只是頸上的粉紅色出賣了她心中的不平靜。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
「陛下不批摺子嗎?」蘇素衣道。
「噢…批,批!」秦祚強行扭過頭,將眼神放在手中的摺子上,過了一會兒,只聽「啪」的一聲。
蘇素衣抬起頭,秦祚已經將摺子合上扔在桌上,對著她苦笑道:「你在這裡,我真看不進去。」
蘇素衣撇開頭去,嘴角卻是含笑,過了一會兒,道:「那臣妾先行告退好了。」
「不要!」秦祚情急之下一把捉住她的手,只覺觸手微涼柔嫩,忍不住手指做怪輕輕一勾。蘇素衣身形一顫,立馬抽出手來,又羞又怒,酥胸劇烈的起伏著,臉上更是如染秋楓。
「臣妾告辭!」
秦祚也自知理虧,再也說不出什麼挽留的話來,只好看著她快速消失的背影。
「唉…」秦祚輕嘆口氣,然後左手打右手,低聲教訓道:「叫你不老實!」而後又苦惱的將頭埋在雙掌之中,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經決定將一顆真心奉給青遙,這蘇貴妃偏偏長成這副沉魚落雁的樣兒來勾引我。
她一個人厚著臉皮胡思亂想著,竟靠在那桌上睡著了,還是王瑾回來看到大著膽子將她喚醒,這才回到床榻上去。
可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夢見青遙跟她一起在雪中漫步,可走著走著就變成了蘇素衣的臉。到最後,竟然是朱太后一臉猙獰的找她索命,說她害死了原來的皇帝。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秦祚滿頭大汗的猛然坐起,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周圍的環境,這才鬆了口氣。她急促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沉重,這時殿外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驚恐的看過去,就聽見王瑾的聲音傳來:「陛下?」
她鬆了口氣,疲憊的問道:「幾時了?」
「回陛下,寅時三刻了。」
她閉了閉眼,又重重的躺回去,只是睡意全無。古人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這段時日,確實是過於安樂了些。
自從魏忠死後,她便全身心都放鬆下來,「飽暖思□□」,竟然還真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別人,這種事,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以前每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吃飽,現在竟然從食物上升到感情,真是升華了不止一個檔次。
可她如今真的有資格談感情嗎?先不說會不會當皇帝,光說她女子的身份,就得時時刻刻的注意著,若漏出去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