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蟄伏(第1/2 頁)
邢義的頭顱緊閉雙目,遺容上還殘留著些許血色未曾褪去。 這顆腦袋,很新鮮。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大元鐵軍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禁一震。 他們看向邢承的目光中帶著各種情緒。 是憤怒,是鄙夷,是不屑,是怒目相視。 但更多的是凝重。 唐鈺心中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此刻也稍微平息了一些,沉聲說道:“謀害朝廷命官,你可知道這個罪名有多重?” 邢承的額頭死死地抵在地面,沒有抬起。 “邢義暗中勾結落仙宗賊子,意圖謀害太子殿下,被小人偷聽到,本想告知殿下,但為時已晚,害得太子殿下被擄走。 邢義罪該萬死,所以特地將人頭獻上,還請太子殿下降罪。” 唐鈺聽完後沉吟片刻,深深地看了一眼邢承。 “按大元律法,謀害皇室成員者,邢家該當誅九族,念在你等不知情而且將功補罪,免去邢家死罪,全部貶為庶民,刺金抄家,流放邊疆,永世不得為官!” 敲定邢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命運之後,唐鈺最後再看了一眼邢承,縱馬離去。 邢承聞言麻木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賤民拜謝殿下隆恩!” 邢承依舊跪伏在地上,沒有動彈。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來。 邢承把目光轉向自己父親的頭顱,眼神中突然湧現出無盡的悲涼。 之前對唐鈺所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邢義親口交代他的。 父親甚至擔心他不肯動手,自己將頭顱斬了下來。 因為只有這樣,邢家上下幾百口人命才有可能活下來。 雖然被抄家流放,但總比被砍頭強,邢家的血脈也得以流傳下來。 想到這裡邢承艱難地爬向那顆流乾鮮血的頭顱,將其抱在懷中嚎啕大哭。 悽慘的慟哭聲響徹天際,將棲息在枝頭的烏鴉驚飛。 三日後,曾經的訪客絡繹不絕的邢府大門被貼上了封條。 邢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披枷帶鎖,被押送往邊疆。 ... ... 回京途中。 唐鈺坐在豪華舒適的馬車中。 在被落仙宗擄走之後,雖然沒有受到嚴刑拷打,但卻被種下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毒蠱。 每十日就要服一次解藥,否則的話將會穿腸爛肚,身體化為血水痛苦死去。 雖然這毒蠱恐怖異常,但唐鈺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 只要回了京城,這種小手段在道尊面前不值一提。 唐鈺看向朱淼,拱了拱手道:“此番多謝前輩前來搭救。” 朱淼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如此。 再說了自己並沒有出一份力,一切都是道尊的手段。 說到這裡他又回想起那一掛銀河落下的景象。 這等景象恐怕當時的所有人都畢生難忘。 仙人之力,理當如此。 “這一次那銜月聖地和落仙宗,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朱淼呵呵一笑,滿是靜待好戲的神色。 畢竟落仙宗所做的事情讓嚴修感到很不爽。 因為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銜月聖地。 整個聖地都是一片死氣沉沉,人人臉上都掛著惶恐不安的神色。 落仙宗的計劃,失敗了! 當這個訊息傳回來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強如落仙宗都不是道尊的對手嗎? 派去探查情況的弟子彙報那片山谷已經被夷為平地,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塊。 根據親眼目睹之人所說,是一道白光傾瀉,將山谷抹去。 聯想到那一掛橫跨萬里的漫天銀河時,眾人不禁冷汗涔涔。 這等手段恐怕也只有那位大元道尊能夠做到了吧。 就連一向冷靜的崔符也面色蒼白。 卜祖華身為天罡境也沒能逃掉,連同落仙宗的人一同死在了那片山谷之中。 “崔符長老,如今咱們該如何是好?” 有人戰戰兢兢出聲詢問。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崔符身上。 如今卜祖華已死,掌教之位又空缺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天元境巔峰的崔符是最適合的人選。 但崔符也知道,自己一旦接手掌教之位的話,恐怕不比卜祖華活得久。 想不到傳承千年的堂堂銜月聖地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連殞命了兩位掌教。 這種事情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 銜月聖地不能群龍無首,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