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頁)

&ldo;帶你去看看曾經的鳳凰一族棲息地。&rdo;盛清如抬了抬眼皮，淡聲道。

季喻川一驚，凝視著盛清如問道：&ldo;是去你的孃家?見家長?&rdo;

&ldo;……&rdo;盛清如沉默半晌，應道，&ldo;算是吧。&rdo;長生樹存在的時間極為長久，已經算不清出去他的歲數，曾經的鳳凰一族一代又一代都是在長生樹上誕生。長生樹看遍了世間的生老病死，對於俗世中的事情，他幾乎是無所不知。&ldo;不過去長生樹之前，我們還是先回一趟羽山的別墅，看看那兒的陣法。&rdo;千萬年前族人設下的陣法，之前電閃雷鳴時候還能聽到龍吟，倒是不知道那孽龍現在又如何了?在漫長的歲月中，它的法力被封印給吸食?亦或是找到了另外的修煉法門。

&ldo;好的。&rdo;季喻川點點頭，別說是羽山了，只有盛清如開口，就連刀山火海都可以陪著她走一趟。她應下後屋中便沒有人說話，陷入了寂靜中。神遊了片刻，季喻川才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的夢境，她覺得有必要將一切的事情都告知盛清如。如果她苦苦尋找的女媧之心根本不存在，她又會怎麼樣?

&ldo;長生樹跟我說過這種可能，女媧之心在輪迴中碎裂成千萬分，落在不同的人身上。&rdo;盛清如沉吟了片刻，又道，&ldo;這件事情先壓下去不要管，當務之急還是找全五行靈珠，到時候所有的謎題都能夠找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rdo;

在第一次走上羽山的時候，季喻川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這個鬼地方了，可事實上她不止一次到來，甚至沒有盛清如的陪伴，也一個人開車去了那個別墅，在書櫃中翻找著對自己有用的書。別墅中依然縈繞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可是跟第一次去多少有些不同，至於其中的不一樣，她也說不準。

別的地方艷陽高照，可是羽山的深處始終是陰沉沉的，那壓在了山頭的陰雲沉甸甸，似是要將山峰給壓塌了。樹上的蟬鳴有氣無力，似乎感知到了生命即將終結。&ldo;不管看多少次，我還是覺得這宅子造型很奇怪。&rdo;下車之後，季喻川伸了一個懶腰，對著盛清如道，&ldo;封印都是這麼奇形怪狀的嗎?&rdo;

在涅槃之後，盛清如回到羽山別墅的次數或許還沒有季喻川多，她擰著眉頭看周邊的氣場，總覺得有什麼變化。她的思慮太重了，甚至沒有多思考季喻川的話，就匆匆忙忙地進了宅子內部。封印還在，屋中的桌椅依舊被陣法束縛著動彈不得，但是她感受不到那封印中的龍氣。

&ldo;怎麼了?&rdo;季喻川看盛清如一臉凝住，心頭也不免籠上了陰霾，她握住了盛清如的手，關切地問道。

盛清如按了按眉心，掩飾著臉上的一抹疲憊之色，她應道：&ldo;龍魂不見了。&rdo;

季喻川沉默了半晌，腦海中不期然浮現了拍攝《神跡》時，某個電閃雷鳴的下雨天，他們也是在羽山的別墅區，那時候看到半空中的一道龍影，難不成是從封印中逃逸出去了?&ldo;逃走了?&rdo;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ldo;封印中一絲龍氣都沒有殘餘。這個世道本來就壓制著妖力，再加上千萬年的封印之力，孽龍的力量已經削弱了很多，在先輩的預想中，這條龍會越來越虛弱，直到消失不見。&rdo;盛清如頓了頓，又應道，&ldo;我覺得龍魂被吞噬的可能性比他逃走的可能性要來得大。&rdo;

季喻川不解地問道：&ldo;不是有封印嗎?&rdo;

&ldo;龍與龍之間可以互相吞噬，未必要真正接觸到龍氣和龍魂。&rdo;盛清如應道，再者孽龍的力量在消退，這封印之力同樣也在漫長的歲月中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