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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如很想敲開季喻川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一些什麼，她竟然在打這種主意。先前的落魄和困窘已經過去了，現在她的帳號裡有花不完的錢好麼?當然，這只是按照季喻川的消費習慣來界定。&ldo;楚謹言那邊弄得，填的都是你的帳戶和名字，你滿意了嗎?&rdo;盛清如掃了她一眼。

&ldo;真的?&rdo;季喻川心中一喜，伸手抱住盛清如。

&ldo;自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do;盛清如眸光一沉，她挑眉笑道。

&ldo;你騙我的時候還少嗎?&rdo;季喻川嘟囔了一聲，她相信盛清如說的這句話，錢財對她來說乃是真正的身外之物。

盛清如伸出手，將季喻川攬得更緊一些，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問道：&ldo;好了，你要怎麼報答我?&rdo;

呵出來的溫熱氣息惹得耳垂連連打顫，季喻川的身體都抖了抖，下意識想要推開盛清如，可是手指像是黏在她的身上，怎麼都做不出那個舉動。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緊張情緒，半晌後才輕笑一聲，放軟了語氣回復道：&ldo;以身相許，官人你看如何?&rdo;不就是演戲嗎?有什麼難倒她季喻川的，她就不相信盛清如會應。可惜，她顯然是忘記了前幾日的場景，此時的盛清如，哪裡還是當初與她戲謔的人?

&ldo;很好，我很滿意。&rdo;盛清如配合著季喻川演足了這一齣戲，只不過多多少少都要討回一些利息不是?這勾人的是她季喻川，哪有轉身就走的便宜事情?嘴唇擦著她的面頰，在心中則是一道無聲的喟嘆。

&ldo;既然滿意了，什麼時候解開我們之間的陰契呀。&rdo;季喻川緊提的心倏然放下，手指蜷縮在一起，她終於慢慢地找回了自己，心中一狠，伸手就推開了盛清如，開口打破這片旖旎的氛圍。&ldo;或者說，陰契其實早已經消失不見了?&rdo;她回想著老道士說得話，如果三生石上的那道神紋結的是人鬼契，那現在的盛清如已經不是鬼態，陰契自然會隨著她身上鬼氣的流失而消解了。就算自己的身上還存有陰契，對她來說，解開之後也沒有什麼損害吧?至少不會因為自己而承受一些不該背負的痛苦。

盛清如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她凝視著面色輕快的季喻川，想要從她的雙眼中讀出些許的情緒來。她偏著頭眉眼含笑的模樣還真是天真無辜，就像是個置身事外的看客。盛清如能夠感覺到陰契的存在，以她如今的力量確實可以解開陰契，可是之後呢?她要用什麼藉口留在季喻川的身邊?&ldo;你是不是依舊覺得，到了現在，我還是為了某樣東西才跟著你?你之前問我的話我都坦誠回答，你不信對麼?&rdo;

&ldo;相信啊。&rdo;季喻川淡淡地應道。在那個時候是相信的，可是不同時間段、不同情境下想起，態度都會有微妙的轉變，她可以說自己在某時某刻相信盛清如，但是不敢說自己在每時每刻都信任她。&ldo;這期節目你為什麼要來?你明明不想涉入這個圈子裡的，嘉賓中哪個人有問題?&rdo;

&ldo;我不確定。&rdo;盛清如憑藉的是一種直覺，她的猜測已經長生樹的論斷堆疊在一起，她知道《崑山玉》這期節目可能會出點兒事，或許其中的一顆靈珠就在某個人的身上。季喻川的態度向來是懶散的，有著一種對萬物不關心的漠然，她忽然間正經起來的模樣，周身的氣勢也隨之一變。深藏在散漫態度下的，是一種極強的攻擊性。

季喻川莞爾一笑，她已經猜到了會有如此的答案。&ldo;在你追尋靈珠的同時，我是不是也該尋找一下我自己?譬如我到底是誰?如果我是落入輪迴中的女媧之心，那靈珠應該不斷地靠近我，就像是嚴嚴無意識的親近?但是江如錦對我的排斥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