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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仙人下凡呢,她為了討太后歡心,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懷柔抬頭望著那優美的身影,意猶未盡。
「世人皆逃不過一個情字,連納蘭清家主也不例外,哎。」元熙只願那二人快些回來才好。
這一生,雲瑾從未像此時這般,好像飛到雲端,離開了皇宮。
碧霄塔是整個皇宮最高的一座建築,立於此能夠俯瞰整個冀都風貌,甚至可以看見遠處朦朧的山水。
「好美。」雲瑾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景,納蘭清將準備好的披風為她裹好,把她護在懷裡,「你不是一直想看大好河山嗎?這是皇宮能看到最美的地方,以後我會帶你走遍山水,踏遍四方,將山川河流都送到你腳下,好不好?」
雲瑾心裡陣陣暖流劃過,靠在納蘭清肩處,遙望遠處,「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讓我都捨不得離開。」
「離開?你要離去哪?帶著我一起。」
「胡言亂語,怎麼能帶著你呢。」
「那就不許走,或者我帶你走,總之此生只要你不推開我,我不會離開的。」
雲瑾雙眸下垂,至今她也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是她不敢給出承諾,如今她又病入膏肓,萬一命不久矣,說那些又有何用。
朝陽微耀,美成一幅畫卷。納蘭清怕雲瑾站累,扶著她坐下,「怕高嗎?」
「有你在,還怕什麼?」雲瑾只覺得這片雲海悠霞,因為納蘭清更美,她只需依偎在納蘭清身邊,便會覺得踏實。
這一刻,她不是太后。她是雲瑾,普通人而已。
「冷嗎?」納蘭清生怕塔高寒風凜冽,將披風裹緊,雙臂緊緊環住她,生怕她凍著。
雲瑾只是搖頭,痴痴地望著納蘭清,煞白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可笑起來依然那般動人。
納蘭清心中一疼,望著雲瑾這模樣,鼻間充斥著酸澀。她這一生從未落淚過,連眼眶也不曾紅過,她一度覺得自己是冷血之人,內心因為沒有溫度,連眼淚都沒有。
可她望著雲瑾開始進入暴瘦的重症期,每天心就像被凌遲一般。太醫束手無策,尋找鬼谷子的人也沒有訊息,哪怕找到神農谷醫仙也好,無望的等待和絕望,沉重地打擊了她自信。
她沒有那般無所不能,她也會束手無策,無力掙扎現實的一切。若有什麼可以換取雲瑾此刻的平安,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原來懂醫術,比懂什麼武功強太多了。
當初怎麼沒纏著鬼谷子學醫,不過是自己太懶惰了,活得太隨心,太自我。
「清兒,你再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好不好,我想聽。」雲瑾感覺到了納蘭清的心情,沒辦法化解她的悲傷,只能透過話題來轉移。
「好,那我接著昨天說。」
雲瑾點頭,目露笑意,其實她只是想聽納蘭清說話而已,說什麼都可以,一旦沉默,她就在忍受悲傷。
「師父曾立下規矩,凡她門下弟子若要出師,必須自創一套自己的武功絕學。清羽大師姐自創了千悲掌,這掌法威力無窮,可是傷敵也會傷己,當年她與凌鈺一戰用了這招,凌鈺至今都未痊癒。凌鈺呢,自創了落影無痕劍,這套劍法需做到無欲無求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我呢,就最懶了,自創了穿雲追月,不打也能自保,我懶得與人爭鬥。」
「如此看來,你們各自的武功實則與你們性情有關。」
「正是,師父也透過這點看出我與大師姐不適合接任掌門,唯有凌鈺後來的心如磐石才能接得下這掌門之位。」納蘭清輕嘆一口氣,「可惜她老人家離世時,我未能在身邊,不知大師姐可曾回去看望過師父。」
「母親跟娘親不知怎麼樣了還有尋兒和她」許是身體不好,雲瑾忽然特別想念親人,想再見她們一次,最想見的便是秦君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