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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冷笑一聲,道:&ldo;虧得信王殿下是個好脾氣的主子,不然就您這遇事避事的樣子,呵。&rdo;
清平看她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受傷事情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手裡帳本甩在桌子上,道:&ldo;木大人在哪裡?&rdo;
一個中年女子站了出來,看了一眼何舟房,道:&ldo;正是下官。&rdo;
清平淡淡道:&ldo;這是王府京郊莊子上的帳本,已經核對好了,只是這是大人的本職,怎麼好意思越俎代庖?是以我已經知會帳房將對好的交給殿下,這份沒有對好的,就勞煩大人再對一遍了。&rdo;
木大人漲紅著臉接過厚厚的帳本,求救般的看向何舟房。清平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了,無非是殿下已經知曉她們當初的所為,如今來算帳了。這麼厚的帳本,她一個人如何能對好?翻開一看,連前年的,大前年的都有,想起信王手中已經有了對好的帳本,豈不是她若是對錯一處,就完蛋了?
何舟房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ldo;拿著,既然是你分內事,就好好做,為殿下分憂!&rdo;
清平冷眼看她呵斥下屬,絲毫沒有庇護的意思,覺得這個人實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滿嘴君子之道,聖人之言,但是卻表明一套背後一套,讓人非常不齒。加上出了事就把下面的人推出去背鍋,可見其自私本性。
不過是因為背後的人而得被楚晙放到這個位置上來,清平惡意的想著,楚晙好像是在故意等她出錯,然後等著抓住何舟房的把柄。想起昨夜她說的話,似乎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這麼一想心裡那口惡氣就先出了一半,橫豎有人治這虛偽的人,何必她去動氣?不如坐著看戲好了,輕鬆又自在。
何舟房見她沉思不語,譏諷道:&ldo;李典諭若是無事還是回家歇著吧,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你能幫的上忙,該做的大夥都已經忙完了。&rdo;
清平微微一笑:&ldo;是嘛,那就好,我也尋思著沒事我就回去歇著了,這冬天這麼冷,來一趟王府也不容易。長史大人既然這樣說,下官就卻之不恭啦。&rdo;
何舟房被氣的鼻子都歪了,清平心滿意足的離開長史司去了楚晙的書房。今天雖然是大雪,但楚晙領了差事,該去上朝辦事一點也不能耽誤,天還是黑的時候就走了。
書房裡的文書只多不少,這次又堆了一疊,她坐在桌邊開始整理文書,寒風拍的窗門顫了又顫,桌上的燭火搖曳不定,照出她面前這方寸之地,她心中始終鎮定寧和,並不因呼嘯的風雪而驚動了這份平靜安定,不知過了多久,她將筆放好。溫暖寧靜的書房與外面嘈雜繁複的風雪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沉默的坐了一會,燭火漸漸安定下來,忽然就有些睏乏,便伏在桌子上小憩一會。
風聲漸遠,無擾她的睡意,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這一覺睡的自是神清氣爽,說不出的快意。
桌上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但書房中卻點起了燈盞,清平抬起頭向外看去,楚晙坐在桌前疾書,看也沒看就道:&ldo;醒了?&rdo;
清平發現桌上大半文書已經不見,卻出現在楚晙的桌上,想來是她睡的太沉了,以至於楚晙回來了都不知道。
楚晙放下手裡文書又拿起一本,道:&ldo;今天去了長史司,做什麼去了?何舟房來和我告狀,說你半月未曾到府上點卯,已經是失職了。如今又對上司不恭敬,囂張跋扈,實在是可惡之極。&rdo;
清平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咂咂嘴,道:&ldo;不過是去送了本帳本給何大人,怎麼就急眼了呢?&rdo;
楚晙笑了笑,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做外惡作劇以後還要裝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