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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默撣了撣袍子,用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道:&ldo;我師姐在京中為官,訊息倒是有幾分靈通。前幾年有人上書,懇請陛下立後君,這便宜的自然是付貴君了,其實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坊間傳聞當年信王生父衛氏不就是被付貴君一把火燒死的嗎?這事可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暗指那付氏私德有虧,不配其位。那信王身為人女,怎能見付氏登位?何況付氏升了品階,女憑父貴,那大皇女豈不是離太女之位更進一步了,沒道理說父為正君,女兒還是親王的,分位必然是要提一提的。&rdo;
清平聽的入神,嘴唇被滾茶燙著了也不曾反應過來。只聽胡默道:&ldo;也不知這信王如何使了手段,最後陛下冊立的竟然是宛貴君嗨,你們別這麼瞧著我,我可沒胡說八道!哪裡想齊王又與信王起了什麼間隙,你們看,信王就藩出京一切從簡不說,簡直像是匆忙間被趕出來的。那件事情也並非是秘密了,甫一離京,便在雲州境內遭人暗算,聰明的人都知道這是大皇女所為,哪個人敢管?都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誰敢施以援手?怕是不要命了!&rdo;
她噼裡啪啦一通說完,忽聞啪的一聲,尋聲看去,瓷盞冒著熱氣碎了一地。
胡默疑惑道:&ldo;李太常這是沒拿穩?&rdo;
清平沖她笑了笑,道:&ldo;天冷,手有些僵了,不好意思。&rdo;
她雖如此說道,那笑意卻分外勉強,雙眼無神盯著桌面,驀然想起那人雖是笑著,神情卻蕭索至極:&ldo;我已一無所有了。&rdo;
她總覺得自己該去問一問,哪怕是一句話也好。人逃避久了,難免會生出奮起一搏的心思。她低低的嘆了口氣,轉身向孫從善告罪,在兩位同僚驚訝的視線中快步從籤押房走出。
周慨元有些意外,看向孫從善道:&ldo;大人,她這是怎麼了?&rdo;
孫從善也非常奇怪,清平走的太快她沒有反應過來,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胡默眼珠一轉,嘿然道:&ldo;我知道了,怕不是去見心上人了吧?&rdo;
&ldo;心上人?&rdo;
胡默道:&ldo;大人您還不知道?我們才回來就聽人說了,這邵家的當家邵菏有意將次子許給李大人,就等著互市的事忙過了,吏部文書下來,李大人升了官,便要訂親了!&rdo;
孫從善目瞪口呆,連忙道:&ldo;這怎麼可能?&rdo;她雖起過這個心思,不過早就散了。自己定然不可能走漏風聲,那只有邵家了。
周慨元有些不解,道:&ldo;大人怎麼好似什麼也不知,難道這事是假的?&rdo;
孫從善摸不準這其中的門道,對著長桌沉思片刻,不耐煩的揮揮手:&ldo;沒有的事,李清平一直都呆在府衙中處理事情,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去談情說愛?叫下面的人別跟著瞎起鬨!&rdo;
胡默撲哧一笑,道:&ldo;大人,已經晚了,現在城中誰人不知?都等著分吃邵家一杯酒呢!&rdo;
&ldo;李大人,恭喜呀!&rdo;
原忠武候府在古城城郊,因那處有一溫泉,先帝體恤臣工,倚著那溫泉圈下了宅子的所在。清平從府衙過去,為了趕時間,還特意去牽了馬。
只是這接二連三的道賀著實令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人人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見了她便道恭喜。
&ldo;什麼恭喜?&rdo;她抓住個人問道。
那人捂嘴樂了,見年輕的大人神色不虞,便道:&ldo;大人是好福氣,咱們都等著喝杯您的喜酒呢!&rdo;
清平有些困惑,但此刻最要緊的事卻不是這個。她駕馬一路趕向王府,此時正值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