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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不想待在糞臭味的環境裡,二是想跟李壯單獨相處。成親後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更別提什麼美好難忘的回憶了。杜氏想擁有一份只屬於她和李壯兩個人的回憶。
李壯點頭,然後撐著傘替杜氏擋著已經有些灼熱的陽光,然後有意配合杜氏的步伐,不快不慢,也注意不讓她累著。
杜氏心裡微酸,從這個小小的細節就可以看出她對李壯是多麼的重要,可她一直沒有辦法在心底給他留個位置。其實現在想想,他為她做的樁樁件件,若是不刻意去忽視,去扭曲,李壯怎麼不是一個好丈夫?若是她真的錯過了,她會不會後悔?杜氏不知怎麼的,突然感覺一陣後怕。但好在,她醒悟得還不晚,好在,他還愛。
於是她笑著挽上李壯的胳膊,輕聲讓他講述他小時候一些調皮的趣事。那些過去她不曾參與,但她已經準備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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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英一手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女童,另一手提著幾隻粽子和一些山貨,旁邊還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見著李壯夫妻,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打招呼:“李壯哥,杜小姐,你們今天也回來看何嬸啦。”
她有些不自在,抱著孩子在大熱天趕路就是麻煩。她現在渾身都是汗味,褲管還挽起來一截,看起來可定狼狽極了,可她最不願的就是在李壯麵前顯現出她的狼狽。
杜氏有些氣悶,第一次覺得“杜小姐”這個稱呼有些刺耳,她跟李壯早已經是夫妻……早已是夫妻,杜氏愣住了,可她彷彿現在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到底是有多混賬。
“這是囡囡吧。”李壯上前一步,勾了勾錢英抱著的女童的手掌,“山河兄弟沒陪你一起回來?”
囡囡似乎不喜陌生人的觸碰,把手縮回去,雙手抱著錢英的脖子,不敢看李壯。
“囡囡認人(只跟認識的才親),李壯哥不要生氣。”錢英笑著解釋道,又催促站在她身旁的牛子叫人。
牛子叫了叔嬸,按說是該給見面禮的,可李壯全身上下沒有一分錢,唯一一根能拿出手的簪子還簪著發,取下來的話只能披散著頭髮了,李壯只得尷尬的衝錢英笑了笑。
杜氏也覺得臉上無光,她好歹是鎮上的大戶小姐,丈夫出門卻連隨手打賞都拿不出來,是她剋扣了他媽?四季衣裳,每月零花,她什麼時候短過他?他就是在外這麼“維護”她杜若瑾的面子的?
杜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以為她這麼說過,下面的人自然就會遵從。雖然已經不幸的結為夫妻,但她也不想被人家說成苛待李壯。可她忘了,一個宅門大戶裡面還有一種人叫老奴,仗著資歷和主家的信任,明朝暗諷的言語擊撞李壯。衣服上很容易看出來,自然做不了手腳,但月銀呢?李壯要那就是吃軟飯,不要那就是自知之明,他們自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據為己有,中飽私囊了。告狀?換個有骨氣的男人他會這麼做嗎?杜氏和李壯放夫妻關係擺在那裡,就算李壯真的告狀,杜氏又會作何反應?失望,鄙視加更加厭惡而已。宅門大戶裡熬出來的老油條,哪個不是心思通透如藕心的?
李壯是好面子的,所以他一直都沒吭聲。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好問娘子拿錢? 他是要省好久才攢出點錢給何氏買些東西,表表孝心。李壯心裡發苦,但根本無人可以傾訴。
“喊錯了,該喊‘李四叔’和‘杜夫人’。”錢英小聲糾正牛子,又跟杜氏道歉:“小孩子家不懂事,杜小姐還請不要生氣。”
原本要拿錢出來讓孩子們買吃食的的杜氏臉色變了,掏袖子的動作改為緊緊的抓著垂下來的袖管,杜…夫人?李壯在別人眼裡是吃軟飯的倒插門女婿,而她原來在別人眼裡是杜夫人。杜氏的胸膛劇烈起伏,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特別討厭別人這麼稱呼她,可當她注意到李壯並無反對的時候,杜氏又為自己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