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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知道林嘉棠為什麼哭。

當然池喬現在並不是很清楚林嘉棠為什麼要哭，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顯然也不會是特別靠譜的事就是了。

光是抑制住自己本能的衝動，池喬就已經花費了太多精力，再對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嘉棠時，她說話也不免帶著一股莫名的暴躁。

&ldo;別哭了!&rdo;

池喬話一出口，就覺得語氣有點重了，她抿了抿唇，準備放緩語氣再搶救一下，至少再安慰兩句。

然而還沒等池喬再說些什麼，林嘉棠立刻止住了哭泣，甚至因為停得太快，還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嗝。

&ldo;……哦。&rdo;林嘉棠委屈巴巴地點頭，揉揉眼睛盯著池喬看，眼角耳朵都是一片通紅，卻是很聽話地不再哭了。

池喬：&ldo;……&rdo;

早知道兇一點就聽話了，她剛才為什麼還要拼命思考怎樣才能溫柔一點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嘉棠不哭了總是件好事。

沉默了片刻之後，池喬慢慢平復了心情，這才再次看向林嘉棠，正好對上對方單純又專注的視線。

這說不準還是第一次，林嘉棠對她的視線不閃不避地回應。

有那麼一瞬間，池喬腦子裡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但好在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ldo;你哭什麼?&rdo;池喬決定先從根源問起。

&ldo;就是、就是太高興啦……&rdo;林嘉棠揉著眼睛，不敢再哭出來，不過她看向池喬的眼神看起來確實高興居多。

&ldo;高興什麼?&rdo;池喬不太敢往那個方向猜，語氣都難得有些遲疑，&ldo;看到我很高興嗎?&rdo;

雖然知道林嘉棠喜歡自己‐‐當然與自己的不是同一種喜歡，但池喬也僅僅是透過對方拙劣的偽裝捕捉到了蛛絲馬跡，一點點推測確認的。

然而事實上，八成是由於林嘉棠那詭異的&ldo;惡毒女配&rdo;遊戲，她鮮少會在池喬面前直白地表達喜歡。

‐‐其實也不算鮮少，根本就是從來沒有過。

哪怕對方一再強調是&ldo;討厭&rdo;時的表情破綻百出，但總是被當面表達不喜，哪怕只是言語上的，池喬也會忍不住覺得有些失落。

然而對方的&ldo;原則性&rdo;實在太強，五年時間沒有一次真正的放棄抵抗，所以池喬對此也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知道她不是真的討厭自己就足夠了，池喬原本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然而貪婪是人類的本能，底線並不是那樣可以輕易被約束的。

甚至會在得到一次滿足之後變本加厲地下陷。

&ldo;是啊。&rdo;林嘉棠在池喬的遲疑中坦率地給出了回答。

回答的時候，林嘉棠一直看著池喬，或許是因為燈光的對映，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萬千星辰。

池喬覺得自己可能就是被那雙眼睛裡的星海所迷惑了。

&ldo;為什麼看到我會高興?&rdo;池喬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句。

&ldo;因為我很喜歡池喬啊。&rdo;

林嘉棠幾乎不假思索地答出了這句話，而且這句話一出口，她彷彿就被開啟了某種開關，開始滔滔不絕地往下誇起了池喬。

&ldo;池喬長得漂亮性格又犀利，真是太帥啦，雖然我現在是反派啦，不過在這裡還是最喜歡池喬了，看著慢慢長大也讓人很有成就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