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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嘉棠對此反而比較意外，像是對賀青嫵會送她禮物這件事毫不知情又毫無準備。

&ldo;明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嗎?&rdo;池喬提醒道。

&ldo;啊……哦。&rdo;林嘉棠頂著茫然的視線費力地轉了轉腦子，好一會兒才從腦海深處扒出這件事來，&ldo;……好像是吧。&rdo;

池喬卻從林嘉棠的遲疑中意識到了什麼。

&ldo;你生日是什麼時候?&rdo;池喬問，&ldo;我是說，你原來的生日。&rdo;

&ldo;三月二十七。&rdo;林嘉棠脫口而出，說完她又不安地絞了絞衣服下擺，抿了抿唇，補充了一句，&ldo;是農曆，一般在五月份，春末的時候。&rdo;

&ldo;三月二十七?今年的已經過了嗎。&rdo;池喬點點頭，&ldo;我記住了。&rdo;

&ldo;你……&rdo;

林嘉棠想問她是不是想給她慶祝生日，想想又覺得有點自作多情，索性閉口不語，將話題拉了回來。

&ldo;我本來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不過青嫵送了禮物的話，還是生日的時候拆吧‐‐等明天。&rdo;

&ldo;嗯。&rdo;池喬的目光在小盒子上轉了一圈，並沒有提出什麼意見。

……

林爸爸來接池喬和林嘉棠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太陽都已經西斜。

原本池喬和林嘉棠都以為她們還要在醫院待上一陣。

但林爸爸早就諮詢過醫生，醫生說她們回家也沒什麼關係，只需要之後再回來做幾次復檢就行。

從昨天傍晚回來之後，林爸爸就一直在醫院警局兩邊奔波，還有池媽媽搞出來的糟心事惹人心煩，他幾乎沒怎麼休息，一直到下午才算忙定。

短短二十個小時的時間，林爸爸幾乎身心俱疲，臉上難免有了些憔悴。

但在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他還是盡力擺出如往常一般的溫和笑臉。

&ldo;生日快樂，池喬。&rdo;林爸爸還記得池喬的生日，&ldo;路上給你們買了一個生日蛋糕，希望你們不要介意。&rdo;

說著，林爸爸還上前擁抱了一下池喬。

&ldo;我很抱歉你媽媽的事……&rdo;林爸爸壓低了聲音對池喬說，&ldo;不過以後不會了。&rdo;

&ldo;……嗯。&rdo;池喬愣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但到底還是感激與暖意居多，&ldo;謝謝叔叔。&rdo;

見池喬沒表現出什麼牴觸的情緒，林爸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又向林嘉棠走過去，試圖擁抱一下女兒。

&ldo;嘉棠，這次你很勇敢，辛苦你了。&rdo;

林嘉棠抬頭看了林爸爸一眼，卻沒有像平時一樣肆無忌憚地撲進他的懷抱，而是拘謹地往後退了一步。

&ldo;沒、沒事。&rdo;林嘉棠低下頭，聲音也低到幾乎聽不見。

&ldo;棠棠，這是你爸爸，不是壞人‐‐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rdo;

池喬適時地上前解圍，她側了側身，往林嘉棠身前擋了擋，借著身體的遮擋，她勾了勾林嘉棠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反駁。

林嘉棠慢慢平靜下來，卻仍是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一聲&ldo;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