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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絳點頭，把包裡驅邪的東西拿了出來，「打個賭怎麼樣，如果今晚我贏了，你就收手，把偷來的壽命還回去，至於你的罪孽，等你死後自有人會跟你算，我就不多加指責了。」羅絳看向病床，「渣男和小三確實遭人唾棄，但是這麼多年真的夠了。」

程曉梅噗嗤一聲笑開了，「你這孩子真是有趣，我從未見過來踢館子還要討價還價的。」

「如果你輸了，正好給了你由頭，也免去你每天自揭傷疤的痛苦不是嗎？」

程曉梅冷冷地把嘴角一揚，「建議是不錯，但是目前我並不打算放過他們，既然你帶了幫手，我也就不客氣了。」

她已經陷得太深，太深，深到找不到回去的路，無法抽離，只能任由自己陷下去。

羅絳撇了撇嘴，「比我還固執。」

衛霖薔也點頭深表同意。

程曉梅嘴裡唸了幾句羅絳聽不懂的話，地上的屍體就慢慢地站立了起來，說是站立但更像是被人抓著兩隻肩膀提起來了一樣。

衛霖薔捂住了眼睛，「艾瑪，這女人真是變態，好歹也給人家穿件衣服，上次見面不好好的嗎，她是經歷了什麼，我只對我家絳絳的肉體感興趣。」

羅絳：……

「注意她身上的咒文，有幾處顏色更鮮艷，應該是這幾天才畫上去的，上次你不是說她身上沒有氣味嗎，應該是跟你打鬥過後受到損壞回來補的，至於衣服……」

羅絳心想，就算你不把這個咒文擋著我也看不懂。

衛霖薔也聽懂了羅絳的意思，「所以我們這次只是剛好撞上了她沒穿衣服的時候是嗎，真是倒黴啊，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強制觀看這種老女人的肉/體。」

羅絳：……

女屍足升到兩米高左右，然後只見她僵硬地動了動脖子，清晰可聞的聲音令人牙酸不已，女屍抬起頭，手突然舉起朝著羅絳的方向發出一絲警告的嘶吼聲，然後就沖了過來。

羅絳這才看清楚女屍的樣貌，因為是屍體，又死了許久，女子本就脫水到皮包骨頭，沒有穿衣服的時候更加明顯，臉頰和胸部的地方乾癟著，肋骨根根分明，肉眼可見，而女屍的眼睛則是被程曉梅用針縫了起來。

衛霖薔搶先移到羅絳的身前，擋下了女屍的攻擊，一邊打架，衛霖薔還忍不住吐槽，「長得真醜，上次就算你不用法術擋住她的臉我也是不會認出來的好不好。」

程曉梅能操控女屍母子，完全是因為有咒文的支撐，她能感覺到有別的東西入侵，但卻看不見鬼，所以也自然沒有聽見衛霖薔的吐槽，起初她以為羅絳帶著家養的小鬼來了，但情況好像並不是這樣。

「這賤人我養了這麼多年了，哪怕是遇到硬茬也沒有這麼狼狽過，你是什麼人？」

羅絳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衛霖薔，沒想到她居然比羅絳想像中的有用多了，「一個普通的勞動婦女會使用這麼複雜的咒術，我更好奇你是什麼人。」

程曉梅聞言，乾脆閉上了嘴，一點東西都不肯透露給羅絳。

那邊衛霖薔一袖子甩出去，女屍被彈飛撞到床欄上，木製的老床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量，當場就散架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無意外地掉了下來，手臂一扯，掛著點滴瓶的架子順勢一倒，瓶子掉落在地，整個房間都充斥著葡萄糖的味道。

程曉梅眉頭動了動，但還是往後退了一步，女屍撞到男人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程曉梅顯然也發現了，她舌頭一卷，嘴裡發出一聲輕鳴，女屍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接著沖衛霖薔飛了過去。

衛霖薔只是個鬼，雖然活得長了些，但和這種靠血氣驅使的行屍不同，沒有那種狠戾，這會漸漸有些吃撐不住了。

「羅絳，你別光站著啊，我這裡打得激烈，你倒好……就算是掄起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