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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比四級考試來得更晚一些，這年冬至恰好是個星期六，許適在四級考後就被周亭筠提前約了時間，對方要請她吃餃子。

北方有在冬至這天吃餃子的習俗，西北更甚。許適喜歡吃家裡包的餃子，韭菜和大肉餡，最好要是新鮮韭菜，一口咬下去有湯汁溢在口中。

但是學校的餃子並不地道，只能說為北方餃子，卻並不能說是西北式，許適又想想，畢竟韭菜這種菜，又貴，氣味又大，好像除了她們西北糙漢子外，外地很少有人會去吃。

隨即釋然，許適面無表情地把雞蛋西紅柿餡餃子塞進嘴裡，好在西紅柿味幾乎不可聞，她向來討厭西紅柿。

也不知道是帛大自古就有的傳統，還是這邊飲食習慣，許適一直很好奇雞蛋西紅柿餃子到底是怎麼包出來的，有那能耐為什麼就不能學學西北菜呢。

她們約好在週六中午見面，先來接許適，再去超市買食材。許適自四級考後難得起個大早，李思蓉聽見底下窸窣聲，睡眼朦朧地摸出手機看一眼：&ldo;才六點半，許適你抽什麼風?&rdo;

許適意識到吵醒室友，下床下一半立刻停下，過了幾秒才悄聲道：&ldo;抱歉啊，我動作輕點。&rdo;

她動作真的就又輕了許多，甚至於幾乎聽不見聲音。李思蓉還想了一秒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反人類的動作的，但是她的睡意還未去，眼睛一闔上就又睡著了。

室內安靜又昏暗，她們學校窗簾的質量還不錯，不知道什麼絨質，簾子一拉室內瞬間暗無邊際，許適也沒開燈，打著手機手電筒收拾自己。

出門去了離圖書館近一些的那家食堂，四號視窗的牛奶醪糟是招牌。許適又買了兩根油條，邊吃邊上微博看新聞，順便強迫症地去私信裡消紅點，許適不正經地想想自己真的有招一個助理幫忙打點微博的必要了。

還不到八點，離約好的時間尚且還早，不如去圖書館轉一圈。

八點半，耳機響起一聲短暫的特關提示，許適看一眼，周亭筠：阿適，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中午之前可能來不了。

許適看一眼書，書上排好的版面在她眼中密密麻麻擠成一團，作者到底想講些什麼東西?

索然無味。

許適：沒事，正好我再睡會，你去吧。

關掉螢幕，許適皺著眉又看兩頁書，看不進去，索性毫不留戀地合上這本一早上只看了十多頁的《胡適談史學》，轉而去樓下尋本小說看。

小說看起來就比冗長生澀的專著順暢多了，半小時看完三分之一的許適之在這上面找回了自尊心。

九點整，周亭筠發個訊息給她：起床沒?

許適回：起了，要去食堂吃飯。

一分鐘後，周亭筠給她打電話過來。

許適摘下耳機，跑去樓梯間又重新戴上，接通。

周亭筠的聲音同以往沒什麼不同，&ldo;阿適，早飯要吃什麼?&rdo;

&ldo;牛奶醪糟，兩根油條。&rdo;許適想想，補充道：&ldo;在糾結要不要去圖書館旁邊的那家，正好我吃完後可以去圖書館消磨時間。&rdo;

&ldo;今天還有安排麼?&rdo;

許適猶豫一下，這句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她卡頓一下，下意識實話道：&ldo;沒有，去圖書館看書算不算?&rdo;

周亭筠一時沒說話，沉默幾秒後，再開口是道歉：&ldo;對不起啊，我知道我們已經約好了，我失言不對，但是事出突然，人是我媽突然約了的……&rdo;

許適道：&ldo;沒事，下次約也可以，你忙你的就好。&rdo;

她說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