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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一臉忸怩的峻色，言思寧繼續打趣她：&ldo;那你想要我怎麼樣?放開手嗎?&rdo;

蘇瓷便又這樣不動聲色地看著旁邊的女人。

她覺得自己的意思應當再明顯不過了，對方卻無意理會，並且用指腹輕輕地摩擦起自己已經逐漸變暖的指尖。

言思寧手指骨節分明，纖滑細膩，觸感如同加熱過的稠滑的鮮奶，因為處於視覺的盲區，感覺只能透過感官接收，再加以放大，如此一來，反而引起了一絲莫名的戰慄。

每一分滑落，都會產生奇怪的迤邐聯想。

蘇瓷覺得自己想偏了，她本該為這受人牽制的處境多一份惱然，但心情更多的是，無法抑制地攢動。

如果排除其他因素幹擾，她們現在，與情侶有什麼區別?

蘇瓷並不喜歡這種認知，更不喜歡言思寧若無其事：&ldo;你‐‐&rdo;

&ldo;上車吧。&rdo;

一條蘇瓷以為要走很遠的路，在不知覺間縮短了距離，言思寧先一步鬆開了她的手，於是，這股熱意便消失無蹤了。

再過幾天，就到了聖誕。

不知道聖誕節送花是個什麼梗，但早上進公司的時候，確實受到了各式各樣的鮮花簇擁。

與往年相似的習慣，送來的花被一概退回，只是看了一眼插在花間的卡片，許昌卓送來的就不說了，為什麼還有趙仁賢?

如果為了求複合，言思寧認為還是免了，今天的工作很多，她實在沒功夫理會閒餘的人。

單單為了一套最終方案，言思寧從早上確定到了中午，還不說桌上堆的其他事情，等手機鈴響的時候，她才知道，吃飯的點快要過了。

她一面出門，一面接起電話。

接通了才發現，這串號碼的主人她並不陌生，只是之前分手的緣故，她刪除了聯絡方式。

&ldo;思寧，今晚有約嗎?我想請你吃飯。&rdo;趙仁賢單刀直入，並不掩飾。

表態倒是很乾脆，但對於這種沒有挽回餘地的感情，言思寧已經不願意再與他糾纏，對方開口之時，她就有了一絲不悅，只是臉上依然掛著熟悉的笑：&ldo;有約了，抱歉。&rdo;

&ldo;有約了啊，&rdo;那頭的聲音有一些懊惱，又似乎為了補救這次的失誤，急急忙忙地問，&ldo;那跨年呢?那天晚上安排了嗎?我知道你最喜歡熱鬧的。&rdo;

&ldo;公司有安排了。&rdo;

言思寧如是說。

那頭的人依舊不撓不屈：&ldo;要是公司聚會的話，應該不會走得太晚才對，我們之後在碰面也可以啊。畢竟一年難得一次，江邊迎新的人肯定會很多。&rdo;

言思寧聽著他的計劃，不耐的神色終於在推門的剎那，一覽無遺。許是看見了茶几上的花，許是看到了蘇瓷一臉平靜。

但很快，她被電話那頭的聲音回攏了思緒：&ldo;已經約了人了。&rdo;

只是趙仁賢鍥而不捨：&ldo;是和朋友嗎?不如叫上幾個朋友一起跨年吧?我也好久沒見過陳釗他們了。&rdo;

&ldo;不了，是私人約會。&rdo;言思寧還是給了對方一點面子，她是生意人，行事前多少會考慮一些利益的因素，現在不至於把話說得太僵，免得以後有生意往來，他們連合作夥伴都做不了。

&ldo;私人嗎?是……&rdo;

說到一半，那頭聲音就斷了，趙仁賢沒有出聲，應該是在等她親口答覆了。

言思寧嘴角微微上翹，她踩著高跟，繞過寬大的辦公桌，來到蘇瓷跟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