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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期哥，我明白你的意思，&rdo;藥研心裡充滿了苦澀，&ldo;清泉是我的主人，我不會傷害他的。&rdo;

一期一振卻輕輕搖頭，&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主人他相信你，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利用價值，而是你值得他信任。&rdo;

藥研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兄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即使是因為有價值才被接納他也覺得幸運，不是每振暗墮刀都有機會被救贖。

但一期哥說主人信任他……

&ldo;至於理音究竟是出於什麼心思，重要嗎？&rdo;一期一振眼神譏誚，&ldo;藥研，雖然三日月宗近和數珠丸恆次從來沒有提過，但我知道，他們遭受的痛苦比我們還要多。&rdo;

在剛剛的談話中，藥研依稀能察覺出來，兩振太刀語氣裡的森涼。能讓兩振太刀這樣，並且當年做出那種危險的選擇，想來也是被逼到了絕境。

&ldo;我一直覺得數珠丸恆次和三日月宗近對清泉太過在意了，原來他們當年就見過了，&rdo;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ldo;清泉雖然不記得當年的事，但他們還記得。我希望你能和他們去談一談，清泉肯定也是這樣希望的。&rdo;

藥研痛苦地抱頭，&ldo;我知道，可是我接受不了理音她居然會真的想殺了我們！&rdo;

&ldo;可清泉他們說的沒有錯，不然你怎麼解釋這麼多的巧合？三日月宗近他們根本沒有撒謊的理由，清泉也根本不記得她了。&rdo;一期一振皺眉道。

他對理音沒有特殊的感情，唯一的信賴也被摧毀的乾乾淨淨。所以，聽到這樣的猜測也沒有藥研這麼激動。

&ldo;我……我不敢相信，理音會是這樣的人。&rdo;藥研知道，三日月宗近和數珠丸恆次不會對清泉說謊，他們的猜測也不是空穴來風。只是他自己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一期一振想起了五虎退，失而復得，又再度失去的弟弟。

&ldo;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rdo;他看著藥研紫色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ldo;清泉身邊的五虎退，是我們的弟弟。&rdo;

藥研有剎那的不解，但很快明白一期一振說了什麼，震驚地站都站不住了。

&ldo;退他沒死？！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rdo;

&ldo;不是沒死，是碎刀重生了，和三日月宗近他們一樣。也不是他不告訴我們，他的大腦受到強烈損傷，記憶破碎，你應該還記得他剛來時候的樣子，能說什麼呢？&rdo;

藥研想起當初五虎退的樣子，又想起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心痛難忍。

&ldo;太鼓鍾貞宗他……&rdo;不會也是一樣的情況吧？

&ldo;沒錯，一樣的失敗品，他甚至還記得退。&rdo;一期一振緊閉雙眼，語氣低沉，&ldo;你對她還能有什麼期待？&rdo;

藥研徹底崩潰了，他緊緊抱住雙臂，全身發冷。

他對理音絕望，對自己更絕望。

好像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是虛妄的。

他只想遺忘她，再也不去想和她相關的事，從此開始新的生活。有段時間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甚至在聽到理音名字的時候不再揪心般的疼痛，但現在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他走來走去，好像在原地打轉，仍然逃不掉理音這個夢魘一樣的名字。

他還是一個罪人吧，還是沒有資格貪念新的人生吧？

&ldo;給你！&rdo;清泉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