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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換了個方向想，準備起訴她的人？是計程車司機？還是被她撞上的白色轎車司機？

&ldo;他指控你用轉動方向盤撞車，&rdo;萊特曼也沒有打擾她的思考，直到她恍然大悟般回憶起來的時候，才左手撐著圓桌右手往嘴裡扔一小塊牛肉，&ldo;他是一名計程車司機。&rdo;

莫羨幾乎要被氣笑了，尼克指控她撞車？拜託，她都還沒指控尼克意圖不軌呢！

&ldo;他的律師應該是聽說警方打算請你作證的事，想先下手為強，先一步控告你，&rdo;萊特曼嚼著牛肉說，&ldo;你作為被告，證詞自然無效。&rdo;

莫羨奇怪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警方想法的。

&ldo;bi的課程，他們警方提供幾個人做為案例，&rdo;萊特曼放下叉子，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幾下，調出一個影片，將手機遞給她，莫羨一臉疑惑地接過手機，點開影片，螢幕上是一間寬大的階梯教室，臺下稀稀拉拉地坐著不少人，坐在講臺另一頭的、雙手被銬住的正是眼熟的計程車司機，他的表情被放大到講臺後面的大螢幕上，十分清晰，萊特曼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手肘撐放在膝蓋上，問著一些常規的問題，等他放鬆下來後，萊特曼拿出控告他侵犯自己朋友的女人照片展示給他。

淺淡的眉毛輕輕抬起，乾燥的上嘴唇上揚，練習一整天微表情訓練的莫羨幾乎瞬間分辨出來，這是一個混合驚訝和輕微厭惡的微表情，整個表情持續不到一秒，代表這是真的情緒，而不是偽裝的。

&ldo;他不認識對方？&rdo;莫羨自言自語地推測道，&ldo;他的驚訝是真實的，對，他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拿這些照片給他看，但後來他認出了照片裡的人，輕微的厭惡，代表他知道那是指控他的人，卻沒有被戳到痛處的不自在和反射性的轉移視線，奇怪了。&rdo;

&ldo;繼續往下看，&rdo;萊特曼又戳了一塊牛肉往口裡送，他盤子裡的牛肉快被吃光了。

後來，萊特曼也緊接著問了幾個問題，問到尼克屋子裡的女人衣物時，他雙手緊握並互相摩擦，一邊回答，&ldo;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放進我屋子裡的。&rdo;

這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姿勢，表明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莫羨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機，心不在焉地搖著桌上的紅酒，似乎在整理剛才看到的影片片段。

&ldo;怎麼樣？&rdo;吃飽喝足，萊特曼攤在椅子上，問莫羨，&ldo;你看出什麼了？&rdo;

&ldo;他在被問到指控他的受害者時，出現的表情是不屑，這很奇怪，&rdo;在淺淡的燈光下，莫羨摩挲著手上的玻璃杯，&ldo;為什麼是不屑呢？&rdo;

沒錯，他如果不認識那名據說被他侵犯過的女人，應該表現出疑惑和驚訝，如果侵犯過對方，那就是興奮和被喚起，但他卻是輕蔑和不屑，他在不屑什麼？

&ldo;唯一能確定的，&rdo;莫羨想得腦袋疼，她放棄了繼續追究的想法，轉而肯定地說出一個明顯的事實，&ldo;就是他的確和屋子裡的女人衣物脫不了關係。&rdo;

萊特曼聽後只是看著她的眼睛說，&ldo;莫，你得知道，你是一個天才。&rdo;

莫羨：啥？

&ldo;我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你的不自信，&rdo;萊特曼說，&ldo;但你毫無疑問是一個天才，不管是你見微知著的觀察力，還是短短三天就能識辨謊言的能力，所以，為什麼你不嘗試解答一下這個問題，而不是試圖求助別人來躍過難題呢？&rdo;

莫羨依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