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3 頁)

&ldo;閉嘴。&rdo;

在一陣沉默之後，狄倫說：&ldo;或許你可以考慮為我們做事。&rdo;

&ldo;你真傻。&rdo;巫真再次表示對狄倫的不屑。

&ldo;……夏洛克不會知道的。&rdo;

&ldo;你已經認為他會知道了。&rdo;

&ldo;我沒有認為。&rdo;

&ldo;你已經認為。&rdo;

狄倫噗呲一聲笑了：&ldo;我差點忘了你是心理系高材生，你的導師對你很是誇讚。看不清表情也沒關係嗎？&rdo;

&ldo;我可以聽聲音。&rdo;

&ldo;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rdo;

&ldo;我也是。&rdo;

&ldo;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也許你得認真考慮一下。所有在夏洛克身邊的人都是他們的狩獵目標，沒有一個人逃過這個。&rdo;

&ldo;你說謊，哈德森太太就沒受到威脅。&rdo;

&ldo;哈哈哈哈。夏洛克不會為了哈德森太太的安危而受到控制。&rdo;

&ldo;他會去報仇。&rdo;

……

&ldo;你知道多少。&rdo;巫真不耐煩繼續兜圈子，乾乾脆脆單刀直入。

狄倫靠在被椅上，眼神迷離，像是在回想往事：&ldo;當年你在埃及，還那麼小，那麼可愛，卻做出那麼令人寒心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照片上也是個大太陽天氣，你笑得真燦爛。你真是個壞孩子。&rdo;

&ldo;埃及的天氣總是很熱。&rdo;巫真藏在桌子下的手指不由得攥在一起，削蔥根般潔白的手指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他知道全部。

他知道全部。

他知道全部！

&ldo;金字塔看起來也很瑰麗，只可惜我沒有去過。&rdo;

談話在狄倫帶著感嘆的聲音中結束。

一個警官推門，在門口提醒道：&ldo;時間到了。&rdo;

巫真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在頭上，走出白色房間。她走得很快，身後警官來不及問情況，巫真已經走遠。警官不能擅離職守，他深深而疑惑的看了白色房間裡閉目養神帶著一絲得意的狄倫一眼，咔噠一聲關了門。

巫真在走廊間快速走著，下樓梯，走到樓與樓間一個小空地上，腳步才放慢。她感到胸口悶，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悶，於是不斷深呼吸。不斷提醒自己。那些都過去了。可是還是胸悶，肚子那一塊也疼了起來，彷彿腸子在抽動，疼，但是還在忍受範圍之內的疼。

巫真想蹲下，但是那疼痛並不足以讓她疼得蹲下，又怕被別人看見窘態上前詢問。一步一步向前挪。

她害怕想起從前的事情，所以疼痛對她來說是一種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化學反應。

艷陽下，巫真帶著汗珠的臉頰越顯蒼白。

手提包中電話響了。巫真掏出電話，按接通鍵：&ldo;餵？&rdo;

&ldo;真，是我。&rdo;

&ldo;老師，有事嗎？&rdo;

&ldo;之前讓你跟著摩梯末醫生實習的病例，預約改今天下午兩點半了。&rdo;

&ldo;好的，我會去的，謝謝。&rdo;

電話結束通話，巫真看著螢幕迅速熄滅，把手機放進手提袋中。拍拍自己的臉頰，巫真想給自己鼓勵，發現拍兩下臉頰無濟於事，臉是略微冰涼的，拍多了吧，像是在自虐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