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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巖的表情可以說是猝不及防的驚恐,&ldo;我……等等,他們,他們想要找到一個地方,古潼京……真沒別的了。&rdo;
&ldo;哦。&rdo;我道:&ldo;你報一下銀行卡號吧。&rdo;
我和悶油瓶渾身是血地回去了。那傢伙堅持讓我去趟醫院,我當然不願意,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耍賴,告訴他,還不如先把他那衣不蔽體的行頭換一換。短暫的僵持過後,我實在心累,擺擺手道:&ldo;既然誰都不會妥協,到此為止。&rdo;
我知道他有怒氣。這個人不會流露出來,表情都不變,只是我探到他的心裡,觸及了那份意識。興許是生我的氣,也可能是生他自己的氣。可是山洞裡情況之複雜,確實是我們沒法預料到的。
古潼京,什麼地方?是一個綠洲,還是一座當地傳說中的沙丘?
我把車丟給悶油瓶開,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傷口有種不切實際的腫脹感,帶著點酥麻的疼痛,整條手臂連著左半邊身體好像都不受控制了。悶油瓶沒有打擾我這個傷員,沉默地操縱著行車方向。我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心說,原來這傢伙也有後怕的時候。
我嘆氣道:&ldo;誰叫你沒教過我放血,我只好胡來。&rdo;
人體神經和血管的分佈,以及切口的角度和深度,我統統不知其解。如果把控得好,後果才不會這麼糟糕。身體在發冷,我也不清楚究竟流了多少,抱著自己可憐的手臂,逞完英雄現在得裝狗熊,心說就當是公益獻血。
&ldo;我不會教的。&rdo;悶油瓶淡淡道,他對這種事一直蠻上心,&ldo;對身體傷害很大。&rdo;
越來越冷,我打心底裡十分反感身體的虛弱。此時的睡眠興許更應稱之為昏厥,然而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一個夢來。
夢中是更加刺骨的寒冷,凜冽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雪山連綿相接,水流自山頂順延而下,又凍結在黑色的裸岩上,凝固成流動的形狀。冰川覆蓋,荒原無垠,半山腰上零散分佈著幾處人家……嘭!
什麼聲音?像是一次鈍物的敲擊。嘭,又一聲,卻找不到聲源。
我甦醒睜眼,發現自己正被悶油瓶抱上樓。夢中的寒冷仍未散去,我索性把那嘭嘭作響的夢境拋卻腦後,循著溫度往悶油瓶身上靠,抓著他本就殘破的衣物,貼向他的身體取點暖。
剛才那段是最後一縷資訊素嗎?可是炎熱的沙漠中,不可能出現極寒之地的景象。那樣宏偉的開闊雪景,全中國也沒多少個地方。
我正思索著,悶油瓶一下把我往懷裡收緊,耳朵甚至能聽見他胸腔裡的心跳。至少眼下可以緩一口氣了,我心想,用那條完好的手臂攬上悶油瓶的脖子,突然就瞧見小花站在門口。
他見到我這副浴血歸來的模樣,十分吃驚地看著我們,也許吃驚的還包括我們倆的公主抱姿勢。
我也挺吃驚的,現在他不是應該忙得腳不沾地嗎?這個有工夫來找我的閒人是誰?
小花把我們從頭打量到腳,沒問去了哪裡,而是拿出一個東西交給我。
中行的電子動態口令卡,不是普通的型號,級別似乎很高。我一頭霧水,看向小花。悶油瓶這才放我下來,我走了幾步,雙腿仍有些發軟。
&ldo;不要問為什麼,只是暫時交給你保管一下。&rdo;小花道,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非常滄桑。
我心中一動,試探道:&ldo;裡面有多少?&rdo;
&ldo;別想得太美,不是給你的零花錢。&rdo;小花一挑眉,&ldo;說不定過幾天就要讓你歸還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