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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不可能止步於那堆箱子中的古屍,後面的行動勢必是多次反覆的。說實話,我已經不介意他們家的介入了,不但有人為我們帶路,而且人數越多,越能突出我在裡面設定的那面顯眼的旗幟。
臨行前我最放心的一件事,就是把拐帶未成年的任務交給張家人。張海客他們騙人的手段我親身領教過的,騙一個小鬼頭那都是殺雞焉用牛刀。我看見黎簇站在張家隊伍裡,那副表情與我當年倒有幾分相似,就知道張家騙人的功力沒有退步。
黃巖把霍家運來的一具古屍&ldo;借&rdo;給我,我又&ldo;借&rdo;給張海客,貌似最後&ldo;送&rdo;到了黎簇家裡。張海客說,論拐騙青少年,其實他們沒做什麼。至於具體的運作過程我不得而知,張海客如何像以前騙我一樣騙那個小鬼,又說了哪些天花亂墜的話,我更無心探究。
張家人那天只是接到他們族長的命令‐‐必須帶上這個未成年的傢伙同去沙漠,但心底肯定不免存疑。張海客將信將疑,曾偷偷問我這個孩子的作用。我一臉天機不可洩露,告訴他:&ldo;這個孩子能做到的事情,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你們要相信一個青春期少年的直覺。&rdo;
我聯絡了杭州那邊,與二叔的關係終於緩和,於是他的人把黑金刀送來北京,之後將隨張家隊伍去往沙漠。那陣子所有的操作由我發號施令,他們整支隊伍對此有種莫名的不滿,於是我最後雲淡風輕地補幾句話,對張海客道:&ldo;這些主意不是我一個人出的,小哥也有份。現在這個年代,你們就別瞎想什麼紅顏亂政的歷史故事了。&rdo;
我們一隊人在林芝站下了火車,高原的空氣寒徹入骨。明明才是秋天,西藏就有了入冬的氣氛,我裹緊身上的衝鋒衣,招呼他們去租輛大巴。按了按外衣裡的手臂,傷口還有幾絲疼。出於海拔的緣故,雲朵都壓得很低,融在天邊的白雪裡,滿滿一峰頂。
也有最不放心的一件事,就是悶油瓶。礙於頭疼的戶口問題,那傢伙只能另選交通路線。張海客說過一句,他們會在阿拉善盟等族長前去會合。我也不清楚悶油瓶究竟會拖慢幾天的進度,反正從規劃上說,我和他從此分開,一人沙海,一人藏區。
我兒子也交給了他。這話聽起來奇怪,像在決定什麼孩子的撫養權,不過那邊的戰場一觸即發,多條小滿哥就降低一分風險,相比之下,我這邊的情況閒散許多。
所以我身邊只有一些吳家的部下。很多人都無法理解我的行為,至少張家人有點驚訝,吳邪竟然不再和他們族長出雙入對了,感情變淡還是小別勝新婚?
說到底是香港來的,我覺得他們很有八卦娛記的潛質,那支隊伍以後退休了噹噹香港記者也不錯。面對那些烏七八糟的猜測和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壓根懶得召開新聞發布會,也沒法向他們說明白。
找來的大巴司機不是藏族,他本身就是在這裡拉活的外省漢人,正好幫我們省去了翻譯的麻煩。我一說墨脫縣三個字,他當即明白,很快談定下來。
隊裡有幾個夥計還略顯興奮,似乎把這當成了旅遊福利,我心說過不了多久有你們哭的時候。啞姐考慮得最遠,她望了望那些雪山,低聲問我要不要買些登山的裝備。我擺擺手,說你多慮了,我叫你們來不是爬珠峰的。
我心裡清楚得很,這支隊伍的素質當然比不上張家。但是這一回,我需要的正是這些人。
隊裡年紀最小的就是皮包,我沒想到他最後留在了啞姐手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大巴上坐不住,主動來問我去墨脫要做什麼。
&ldo;找東西。&rdo;我高度概括,&ldo;是個技術活。&rdo;
這個夥計心裡另外藏著東西,我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