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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族長也是能替代的嗎?心道張家內部真是詭譎萬分。直到悶油瓶努力回憶著說道,正因為他無父無母,成為了那時最適合的替代嬰兒。我才發現自己想歪了,應該是自打他出生起,悶油瓶在本家就被強行塞了另一層身份。
他也只記得,在非常小的時候,族裡的高層讓他記住,他是來自一個奇怪的石棺,似乎那代表著某種可以抵抗歷史變化的力量,能自古代延續千年。因為張家對這件事情進行發掘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十分可怕的錯誤,所以決定利用悶油瓶來瞞天過海。
我聽了一段,試圖理清,&ldo;那麼不就是狸貓換太子?等等,這意思是,你本有自己的身世來歷,他們卻逼你認一副石頭棺材為父母?&rdo;
由於悶油瓶回憶起來的都是些碎片,這些片段之間存在大量的邏輯斷層,所以往往他自己也很疑惑,為什麼事情是這樣的?這種現象在之前我們一起倒斗的時候經常發生,現在他那老毛病也依然沒治好。
作為核心的那副棺材,它的棺材板就是胖子從張家樓廢墟里撿出來的破板子,所以悶油瓶第一眼便感覺到了特殊。&ldo;棺材裡怎麼可能會有活人,&rdo;我道:&ldo;讓一個活著的嬰兒去替代棺材裡的什麼東西嗎?&rdo;
&ldo;……魯王宮。&rdo;悶油瓶沉重地想了想,說出三個字。
那是相當遙遠的經歷了,我差點跟不上他的節奏,&ldo;始作俑者是那個……周穆王,他?&rdo;
按照悶油瓶目前破碎的記憶,是魯王宮的主人佈置了那副石棺,又被張家人發現。我根本沒想過這兩件事會產生聯絡,一下子有些錯亂。悶油瓶卻十分確信,但當提及其中究竟有什麼佈局時,他就記不起來了,我甚至懷疑悶油瓶的記憶是否發生了錯位。
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問題,因為再也找不到他們的本家人,連張家是何時從西藏撤退的都不清楚。而那群姓汪的,似乎比我們任何一人所知道得都要多。
我有時覺得,悶油瓶失去記憶沒準也是好事。因為現在看來他的苦逼命運從出生後便開始了,多一些遺忘,還能忘掉那些壓抑的日子。
我們費盡千辛,來到阿拉善盟。空氣特別乾燥,植樹綠化的公益廣告在公路兩側比比皆是。在距離巴丹吉林沙漠最近的一家旅店裡,果不其然找到了張家的香港佬們。但是此時我已不方便露面,想了想還是讓悶油瓶去和他們悄悄會師,這時那把刀才算交到了真正的張起靈手中。
我又粗略算了下日期,此時汪家一定接收到&ldo;吳邪&rdo;的死訊,應該暫且處於將信將疑的階段。一個猶豫不決的集團,內部尚未統一意見,正是行動力最為遲緩的時候。北京城那邊,胖子也應該把我委託的事情都辦好了。出發前我把電子口令卡交給他保管,心想不知道最後會被他貪掉多少油水?但,如果我們能平安回到北京的話,那些已統統無關緊要。
在等待悶油瓶的時間裡,我在附近餐館的牆上看到幾幅攝影作品,大都是沙漠風光,一部分是綠洲。當地部門還建造了沙漠中的農業基地,專門培育果蔬。只有一張攝影圖片的名字充滿了深意,叫做&ldo;偶遇&rdo;。
圖中的內容卻和人物沒有半分關聯,攝影師的意思並不是和什麼人偶遇,而是一片湖。荒漠中那片湖泊格外突兀,像是天降的寶石鑲嵌在沙子裡。之所以給我這種強烈的感受,是因為照片中湖泊的附近光禿死寂,沒有綠洲,毫無生機。
我在幻境中看到的沙漠,也曾出現過這種水體。好像湖中水分不會停留很久,無法給周圍提供綠色。攝影師將之命名為偶遇,難不成這片湖不是固定的,遇見它需要運氣?我聽說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