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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帶了點無奈的口吻,&ldo;從其他事都可以看出來,在你爺爺那輩眼中,你的存在本身就有不一般的意義。&rdo;
九門以內、九門之外,不分身份和地位,總之把所有&ldo;哨兵&rdo;和&ldo;嚮導&rdo;一網打盡,編成了這些簡短的檔案。換言之,倘若這金匣真的屬於二爺,他做的事情就是&ldo;研究自己&rdo;。其實我對於現在自己的能力,也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但沒有二爺那麼果斷,竟然把自身當成一個資料分析的物件。
&ldo;可是,這和地下的古屍有什麼關聯?&rdo;我喃喃道。
小花在閣樓裡似乎終於受不了,打了個噴嚏後憤憤道:&ldo;這屋子裡落灰的不止閣樓一個地方,你們自己去找過沒?&rdo;
我這會兒才想到有難同當,高聲回應:&ldo;找了找了。&rdo;說著就要拉起悶油瓶離開原地,卻同時被反拉了一把,悶油瓶拽了下我的手腕。我轉頭看他,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屋子裡還存在些秘密是要告訴我的。
不巧這時小花準備下來,探頭遠遠看見了我們,笑道:&ldo;我這還在屋裡呢,你倆打算去哪裡偷情?&rdo;
我和悶油瓶早就習慣了眼神交流,結果在外人看來居然成了曖昧的對視。我轉開視線,看見了小花露出來的腦袋,沖他道:&ldo;我和小哥去別處看看。&rdo;
悶油瓶鬆開我的手腕,重新走進地下室。雖然小花說出那種話,但我想應該只是玩笑,畢竟我還沒告訴他,脖子上吻痕的製造者確切是哪一位,當時也敷衍地一筆帶過。要是我說是個男人,小花指不定什麼反應。
我們又回到了地下,我問他這裡還有什麼,悶油瓶站在缸邊,向下一指,示意我看。不過現在小花不在,關注點不是那具奇怪的屍體,他讓我注意的是&ldo;地面&rdo;。
燈光投射下,水缸的陰影幹擾了視線。我俯身湊近一看,才辨出那不是普通的石磚,而是一種對我倆來說都很熟悉的材質。起初我有些驚訝,為了確保不出差錯,又開啟了手機的光源,缸內的全景一瞬間展露無遺。
&ldo;青銅?&rdo;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語氣,道:&ldo;太像了,和秦嶺的如出一轍。&rdo;
我蹲下身,檢視水缸與地面的接縫。一整面地鋪滿了菸灰色的石磚,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所以只有裡面嵌了那種材質。這個垂直的暗道使用了大量的青銅來製作,給我帶來很熟悉的視覺記憶。與此同時,之前架子上那個古怪的銅瓶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這屋子的前主人研究的究竟是個什麼方向?我閉上眼捏了捏眉心,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摸清了個大體輪廓,問悶油瓶:&ldo;秦嶺那地方,你們家還瞭解多少?&rdo;
誰知他搖了搖頭,說出口的是:&ldo;現在,你所知道的和我一樣多了。&rdo;
起初我為這個擰巴的說話方式感到奇怪,接著就頓悟了。我一字一字道:&ldo;你是說,現在,你掌握的資訊,可以為我所有了。&rdo;
只要他保留著相關記憶,只要他有意識,我就可以從中挖掘出我想要的資訊,因為再也沒有設防和壁壘了。我特別沒品地想著,做一次,能換來全方面的資訊共享,單就這點而言,事後身體那陣痠疼也不算白白犧牲。
我隱約覺得這和費洛蒙的讀取有點異曲同工的味道,不過沒怎麼細想。目前更要緊的是,我窺見的前人的這項研究,看似無厘頭實則意義非凡。所謂有因必有果,歸根結底還是要追究那株青銅樹的奧秘。在秦嶺的途中,為什麼它周圍守著那些蛇和黑飛子?為什麼能影響我和悶油瓶之間的感應?又是為什麼,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