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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之後，直通巖洞。我摸了摸洞壁，手心竟然有些潮濕的觸感，心裡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是個巖層的事實。黑瞎子站在上面，看樣子他不會下來。我一想，確實是時候分道揚鑣了，各人造化各人命。

但是黑瞎子的腦袋仍探出來，沒有縮回去，彷彿在思考什麼重大命題。他臉朝著我們，隔著十米的距離道：&ldo;你有沒有做過清明夢?&rdo;

我停下腳步，抬頭道：&ldo;什麼夢?&rdo;

悶油瓶出聲道：&ldo;是清醒狀態下做的夢。&rdo;而後也抬頭看著黑瞎子，等那個人後續的臺詞。

&ldo;我想了一下你說的那些話。&rdo;黑瞎子道：&ldo;現在就單純地談一談正常的夢吧，有些人在夢裡是知道自己在做夢的，當然這個也能透過訓練達到。&rdo;

我不解道：&ldo;那不就是鬼壓床嗎?&rdo;

黑瞎子搖頭，&ldo;差遠了。夢境是由人的思維所決定的，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做夢，你想，那就能隨心所欲改變夢的內容，是不是這個理?&rdo;

我還從未聽過這種說法，黑瞎子又道：&ldo;成為夢裡的造物主，完全不受限制。只要保持這種平衡，穩定地清醒著，凡是大腦想得到的事情，都可以在夢裡實現。&rdo;

聽起來實在是很理想化，我懷疑道：&ldo;真的存在這種夢嗎?&rdo;

第39章 卷四：匪石之心(9)

&ldo;能做清明夢的人很少，所以這個概念的普及率不高。&rdo;黑瞎子話鋒一轉，&ldo;我跟你說這些，並非要你一定相信。只是想告訴你，也許從現在開始，資訊素不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東西了。這可能只是個開始，我也不知道這件事預示了什麼。&rdo;他頓了頓，無所謂地笑道：&ldo;不過那些事情我以前就沒怎麼搞明白過，或許你們到了下面真能找到些什麼吧。&rdo;

他抬腕看了看錶盤，吹聲口哨，&ldo;我在這地方待的時間夠久了，霍家的隊伍該等急了。&rdo;

悶油瓶看向我，我點點頭，邁開前進的腳步。

黑瞎子說的那些未免天馬行空，我從未做過那種夢，也從未聽旁人說過那種夢。其中的門道，誰知道是不是他臨時瞎編的一套說辭?但是又說得確實有點道理，這裡面似乎有個相當關鍵的點，我還沒參悟透。

這是貨真價實的巖洞，一點泥土都沒有。而且甬道修得非常窄，兩人並行巧巧能緊挨著透過。

雖然比盜洞寬多了，但這環境比下鬥時還差。若是一般的古墓，往土裡打個盜洞，鑽下去便是。即使有千種機關，不論花樣如何變化，離不開打洞的中心思想，就算搞砸了也能打洞尋個出路。可是這石洞裡，鑿個窟窿都費勁。如果被堵在某個地方，那就真的堵死了。

從頭到腳，周圍那些石頭表面粗糙凹凸，彷彿這甬道只是開鑿出來用作通行，簡單粗暴，甚至還很原始。與上面那個工程比起來，手筆十分敷衍。

途中又看到一些二次開鑿的痕跡，不知道是想拓寬還是挖出什麼東西，致使甬道的形狀好像被狗啃過一樣。不過重點都不在於此，我研究了一下這石壁的材質，由於開鑿而留下了亂七八糟的紋路，但是它本質上是一種我見過的&ldo;石頭&rdo;。

這種材料經過不同的鑿刻，表面的粗糙度不同，光照下的光澤也就有所不同。它的顏色是非常深的，乃至於接近黑色。我想了想，遇到它的次數還不算少，以往每次產生什麼奇怪的新情況，總是伴隨這石材的出現。

一兩次興許是巧合，多次下來就不得不讓人起疑，是不是那些事情的根源就在這裡?但是這麼大批的石頭，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