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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如自己動手,就一把抱起它,直接往回走。小滿哥似乎沉了不少,我抱著它又拿著刀,很是吃力。不過,一抱上手的瞬間,我便感到了它繃緊的肌肉,立馬心說不好,這竟然是臨敵的反應。
我的眼睛看不見它的模樣,現在抱在懷裡才非常清楚地辨認出來,小滿哥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防禦的姿態。它剛才站在那裡不動,很有可能是想正面迎擊。小滿哥突然發出一聲威脅的低吼,掙脫出我的懷抱,跳了下去。
我豎起耳朵,仔細辨別著周圍的聲音,同時趕緊沿原路向後退。
因為我聽見了爬行動物窸窸窣窣的聲音。
如果只是普通的野生蛇,問題不大。怕就怕這個地方,又出現自帶資訊素的蛇種。我回憶起那個貨倉裡的金屬塊,一陣心驚,裡面裝著資訊素,那會不會還有完整的活體蛇?
伸手不見五指,十分純粹的黑暗環境,我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當眼睛失去作用,許多習以為常的小事都困難百倍。我握著刀,甚至不確定該朝哪個方位攻擊,也不確定再走一步會不會踩到什麼。
小腿爬上了第一條蛇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用刀劈去,根本無暇顧及是否傷到自己,蹬了蹬腿,擺脫那條東西。附近也許有幾條,也許有數十條,可是我的聽覺沒那麼厲害,危急關頭也來不及去計算數量。那些詭異的爬行聲中,只有小滿哥跳躍移動的聲音聽得很清楚。
情形有些混亂,我已經忘記了現在是面朝哪個方向。我叫小滿哥回來,可它一直在我旁邊來回活動,安分不下。我聽著那聲音,終於明白不是它不願停下,而是,不能停下。
現在我兒子充當唯一的防禦線,倘若退縮,便只能敗逃。我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朝著面前的一團黑暗便劈頭蓋臉地砍下去。因為看不見,只能透過這種反覆的動作來開路,不停換角度去應對。
悶油瓶當初教我的方法派上了用場,權當是攻擊底盤下路,那種刀刃砍到實體的震動感時不時傳到我的手上。我和小滿哥就這樣不停移動,心思全放在了防禦上。這條通道我第一次走,也不能肯定是否無意踏進了什麼地方。
僵持不下的局面大概維持了不多久,身子就湧上一股乏力。我心道自己體力怎麼下降得如此嚴重?正在此刻,小滿哥縱身一跳,撞到我的肩膀上,接著我就聽見犬牙咬合的聲音。
它在我的肩上咬下的,是一條蛇,而我剛才從未留意。一直右手用刀,還以為肩膀上的沉重感來自於運動的消耗。這下重量消失了,我都不知道那條蛇什麼時候爬上身,又是什麼時候咬了我。
生理上的反應來得迅速又猛烈,第一步是抽走了身上的力氣。我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圈,摸到一對很小的牙印。按了按傷口,或許是由於某些麻痺神經的成分,並不覺得疼。
處境變得糟糕起來。鑑於以往的經驗,我先找到了一面牆,倚靠在上面,免得失去平衡倒下,然後打算儘快離開這裡。我心想悶油瓶應該能感應到我這邊情況不對勁,早晚會趕過來。
我扶上牆,雙腿已然不太受控制了,費洛蒙開始攻擊我的意識,體內那種潮水般窒息的感覺翻了上來。我暗罵一聲,沒想到傷口那麼小,劑量卻很足。
我的掌心擦過這裡的牆面,材質彷彿有些特殊。我回過神來,在黑暗中用觸覺去研究這面&ldo;牆&rdo;。與之前的洞壁相比光滑了很多,好像某種玉,但又過于堅硬。手指敲在上面,有種金屬的質感。
事實上,那也不一定是一堵牆。因為我的手活動範圍有限,只能摸到偌大空間中的一部分。幾秒的時間之內,我就想到了那個噩夢一般的可能性,連忙去找悶油瓶。然而此刻,我收不到任何回應,也做不到用意識去感應他的存在。
秦嶺的戲碼居然再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