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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叫了聲小滿哥,黑背湊過來舔舔我的臉。我連忙推開它,用袖子擦掉一股怪味的口水。它很不屑地搖了一下尾巴,權當是禮節性的回答。
我把臉洗洗乾淨,心情非常非常複雜。
這一條黑背的毛色很漂亮,連我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它品種純正。只不過,無論黑背狗的血統再怎麼無懈可擊,它的臉還是那副樣子,如同鑽進煤渣一般,染上了一團洗也洗不掉的黑色。悶油瓶說剛才就是這隻狗幹掉了黑飛子,我著實很難想像。要不是那銳利的眼神,它看起來和一隻懶狗沒有什麼不同。
我並不知道如何討狗的歡心,而且還對目前的狀況感到一絲恐懼。
車總不認識悶油瓶,只把他當成我的同伴或手下,注意力全放在了黑背身上,倒是神經大條,一點也不怕它。就像一個科研人員發現了新物種,恨不得記錄下所有資料。他扒開狗的耳朵看了看,又捏著爪子觀察一陣子,或者把手伸到狗的肚皮下面摸一摸,最後提起尾巴想看它的私密部位。
這隻黑背終於忍無可忍,蹭地一下站起,一尾巴甩了過去。車總及時躲開,但眼睛依舊盯著不放。他臉上的驚訝表情已經轉變成了傻樂,我懷疑他甚至會向我提出當乾爹的請求。
事已至此,我只想儘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我們沿著水流的逆方向往回走,黑背非常自覺地緊跟其後,每一步都不落下。蛇群已經散去,剩下滿地橫屍,以及為數不多存活下來的幾條。
第16章 卷二:穿雲裂石(6)
我忍不住問車總:&ldo;你怎麼這麼高興?你之前有沒有講實話?&rdo;
&ldo;我講過的那些話,真實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rdo;車總一臉誠懇,&ldo;還有百分之一是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我不得不撒個小謊。&rdo;
我挑了個要緊的話題,問道:&ldo;那你和我爺爺的交情是真的嗎?&rdo;
&ldo;真的,比我對兒子的愛還真。&rdo;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放鬆的姿態,解釋道:&ldo;那棵青銅樹,其實你爺爺早年就考察過了。他說秦嶺裡藏著秘密,永遠不能公諸於眾。&rdo;
我立馬聯想到了終極,問:&ldo;什麼秘密?&rdo;
&ldo;我當然是不知道的。&rdo;車總說道:&ldo;我不知道沒關係,你得知道。你爺爺說,他的孫子和他是一類人,秦嶺對你來說會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觸發地點。&rdo;
我們出了山洞,車總說體力跟不上,便坐在地上邊休息邊講。我和悶油瓶習慣了野外活動,是打算一口氣走出森林的,因為一陣歇息過後耐力會下降不少。但是車總表示他只講五分鐘,講完就接著走。
我決定給他個面子,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態度。車總道:&ldo;第一,秦嶺是那種蛇的發源地,這個沒問題吧?&rdo;
我姑且點點頭,他又道:&ldo;第二,青銅樹的來源已不可考,你爺爺說它能感知到你強烈的慾望,並且做出回應。&rdo;
我沉默地望向這隻黑背。那個關頭,我確實想著要是小滿哥在就好了,結果老天不知怎的,真搞出了一隻翻版給我。
車總道:&ldo;其實,當時我兒子已經聞到了第二隻黑飛子的氣息。我很清楚我兒子的反應,把它按回口袋裡,然後誘導你回憶童年的小滿哥。等我做好準備工作,緊急時刻也到來了。黑暗最能引發恐懼,你在山洞裡的心理活動一定會按照我的計劃進行。&rdo;
又一次的算計,我心道。我早就習慣被人算計,這次還算好,沒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況且,車總的惡意這麼少,對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幸運。悶油瓶坐在我身邊一直看著車總,我覺得他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