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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扇門是我關的，當時順手一帶，居然沒關好。此時我和悶油瓶各坐在床的兩側，這幅情景放在外人眼裡，簡直好像在預示著什麼。好在張海藻沒有亂說話，調整回狀態道：&ldo;林其中進山了。&rdo;

我連忙起身，&ldo;有人跟著嗎?&rdo;

&ldo;這回決定躲在暗處，&rdo;他道：&ldo;我們只派了一個人秘密跟上去。&rdo;

&ldo;終於長腦子了。&rdo;我損完一句，道：&ldo;林其中的身份絕不簡單，看看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rdo;

夜晚剛剛降臨，整支隊伍卻活躍起來。張家個個面目嚴肅，嚇得旅店老闆以為我們是什麼夜間作案的犯罪團夥。我好說歹說，才說服老闆放下報警的話筒，而悶油瓶早就把櫃檯的電話線偷偷拔了。

現在山上只有兩個人，我們在山腳下，等待那個跟蹤的弟兄把訊息帶出來。那弟兄走得急，沒捎上東西，致使山內山外無法實時聯通。我聽到這樣的解釋，不留情面地說：&ldo;藉口，本質上就是你們湊不齊裝備。&rdo;

張海客連說是是是，我氣笑了，道：&ldo;別不高興，我沒必要跟你們客客氣氣見外。以後讓你們的人少揩公家油，那個誰，我就不舉報了。省點經費出來，還能給你們族長多整幾件衣服穿穿。&rdo;

張海藻買兩大袋水果的錢，我心說都足夠買個民用對講機了，可惜吃下去的不能吐出來。難道這支張家人的隊伍，也要我替悶油瓶去教教如何管帳嗎，就像管自家堂口一樣?這部分算共有財產嗎?

我拍拍悶油瓶的肩，&ldo;電話線給人家插回去了嗎?&rdo;

悶油瓶點頭，接著道：&ldo;進山一個小時了。&rdo;

這一帶山野廣闊，我已做好了在這裡過夜的準備。晚上進山很危險，林其中應該是有什麼非去不可的理由，他等不及了，怕再出變故。就算妹妹的屍骨是他燒的，莫非山裡還有什麼東西等著他處理?

或許他知道蛇礦的進出方法，但是他不可能一夜之間僅憑個人之力毀掉一切。鎮上的一名講師，說到底沒有強健的體格，只能做些小事。

我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問張海藻：&ldo;你知不知道全國有多少蛇礦?&rdo;

&ldo;我只知道，我們需要費洛蒙裡的真相。&rdo;他說道：&ldo;我們從海外來的，手裡只握著幾塊殘片而已。至於族長……&rdo;

&ldo;他的情況我很清楚，&rdo;我點點頭，&ldo;不用說了。&rdo;

張海藻安靜了一會，道：&ldo;剛才的事情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門關好了。&rdo;

我一下子頭疼起來，擺擺手，&ldo;你不必道歉，本來就沒發生什麼。&rdo;

&ldo;怕就怕你們將要發生什麼。&rdo;他著重強調道，&ldo;我還想混口飯吃的，這個事情可大可小，族長的心眼應該很大吧。&rdo;

這樣的音量，悶油瓶肯定聽得一清二楚。我恨不得封上他的嘴，直截了當說道：&ldo;麻煩你現在轉變成憂鬱安靜的性格可以嗎?&rdo;

&ldo;重大活動的時候才能動用我的&l;心理易容&r;，調整人格一般需要18小時不吃不喝，還有一個隔離外界的封閉環境。&rdo;他振振有詞地解釋，&ldo;吳邪，其實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吹枕邊風的人，我本來也不是很擔心。&rdo;

這是一個集張家智商與秀逗情商於一身的人格，我實在沒力氣跟這種人扯淡，找個角落就睡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身上多了件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