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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打算用炸藥開啟這個地下空腔，我攔住他們，&ldo;別急著下去，我找點援兵，等我十分鐘。&rdo;

然後我就漫山遍野舉著手機，找了足足九分鐘的訊號，在第十分鐘打電話給車總。我心想幸好留了車總的號碼，能調來一個團的兵力。接通後，車總道：&ldo;巧了，正想找你。我要辦葬禮，你作為見證人能不能來一趟?&rdo;

我乍一聽，以為這傢伙痛不欲生想要尋死，忙說你想開點。後來才明白，是給他兒子舉辦葬禮，頓時啼笑皆非。聽起來儀式還挺隆重，細節一大堆。

我揉著跑步時岔氣的部位，對他道：&ldo;先別管中式西式的問題了，你在哪裡?家裡有多少條狗?&rdo;

車總得知我在銀川後，聲音立刻變調，&ldo;你們趕緊下山。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多年前我去了那兒一次，折了我五個兒子。&rdo;

第18章 卷二：穿雲裂石(8)

我讓他別慌，&ldo;十多年前的事情，現在黑飛子沒準死了一大半。&rdo;

車總認真道：&ldo;你怎麼知道它們沒有生小黑飛子出來?&rdo;

我沉默片刻，道：&ldo;還可以交配嗎?生下來的嬰兒體內也有蛇?&rdo;

車總罵了一聲，&ldo;我瞎說的。哎，故人所託……這樣，我帶幾十條過去，無論如何，你們等到第二天再動手。&rdo;

掛完電話，我回到原來的地方。張海客問我援兵在哪裡，我擺擺手，&ldo;等十個小時再說。&rdo;

我不太清楚我在張家人心中的實際地位，到底是未來嫂子還是未來管傢什麼的?可能我自身暫時沒有威信，便把車總的話告訴悶油瓶。張海客相當於總經理，但悶油瓶更是董事，命令實行下去，隊伍馬上撤離。

我們回到有人煙的地方，在一家廢棄的工廠旁邊找到旅店，由舊時的員工宿舍改造的。隊伍裡派了人去林其中家樓下守著，張海藻那廝的興致降下一半，對我道：&ldo;本以為能幹票大的，還是逃不過輪班盯梢的勞碌命。&rdo;

我從路過的瓜農手裡買了西瓜，他們就在院子裡徒手掰瓜，分了吃。權當是我收買人心，留個好印象。我問張海藻：&ldo;你能扮演幾種人格?&rdo;

他坐在臺階上吃瓜如拼命，果汁四濺，忙裡抽閒抬頭道：&ldo;沒數過。&rdo;

我問得很直接，他回答得竟也很直接。我看他跟個餓死鬼一樣，實在分辨不出他的行為是真是假。我道：&ldo;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嗎?現在這段時間你我之間就算閒聊，不是工作內容。&rdo;

&ldo;只剩我一個了。有人喜歡易容，我是變相的易容術。&rdo;張海藻擦把嘴，道：&ldo;情感傾向、心理活動、潛意識……這些是最重要的特徵。如果把握好了一個人的性格，就能夠控制一生。&rdo;

他把一塊瓜遞給我，坦誠道：&ldo;在你這種人面前，我的內心一覽無餘。但是我已經&l;易容&r;過，所以你看不出什麼門道。&rdo;

這塊瓜我拿來壓根沒心情吃，&ldo;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do;

&ldo;&l;嚮導&r;這個指代詞出現以來不過幾百年，但是這種異能本身，不誇張地說，貫穿了整個歷史。&rdo;張海藻臉上沾著西瓜籽，笑了笑道：&ldo;這些你應該都知道。於是，張家當然要研究出相對應的手段。從小接受專業訓練，我做到了一個普通人所能做到的最大防禦。&rdo;

我不禁佩服，感慨道：&ldo;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