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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完了土層,還有一層水泥。完全破開地面的幾秒後,小滿哥就進入了警戒狀態。現在我們已經把這隻狗視為風向標,小滿哥的反應不禁讓人小心翼翼起來。
這個多年不見天日的地下空間剛剛被我們破開,飄出來一股難聞的味道。我轉頭望向悶油瓶,他明明聞到的比我還多,卻彷彿喪失嗅覺似的面無表情,可能早就習慣了地底的氣味,這時候在細細分辨味道里有哪些成分。
下去的打頭先鋒說很安全,只是沒什麼東西。我一手握狗腿刀,一手拿電筒把光打下去,蹲在洞口看了看,空間沒意料中的那麼大,像個電梯井,垂直往下,光線可以照到地底。按深度分成不同的區域,橫向再挖出長條形狀的凹槽。
電筒的光打不進槽中,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也看不清,僅僅是物體的影子隨著光線的移動而忽明忽暗。
地下的溫度比外面低了許多,氣流不停地交換,灰塵在光線裡飛散,我沒有捂住口鼻,嗆著咳了好幾下。我的眼睛仍盯著下面,咳完便讓他們把凹槽裡的東西拿上來,就聽見下面的人疑惑道:&ldo;你說哪裡有東西?&rdo;
我正奇怪這樣的語言溝通都能出問題,便指了指井壁給他們看。剎那間,眼前出現重影,視野變得十分凌亂,
天旋地轉的,沒法穩住方向。我迅速鎮定地把刀插在地上,摸索著坐下來,接著面前走過影影綽綽的人群,與山林蒼鬱的背景疊在一起,耳朵裡也響起微弱的噪音。那些人影越來越近,我下意識伸手去捉,結果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忽然聽見悶油瓶在喊我。
模糊的畫面頓時瓦解破碎,焦距慢慢清晰,我一扭頭,看到悶油瓶的臉。
下去的幾個張家人翻上地面,卸去了身上的繩索。悶油瓶問我怎麼了,我望了望四周,什麼都沒發生。思量一會兒,對他道:&ldo;資訊素的幻境。&rdo;
我站起身,屏住呼吸往下面打光線,光滑的井壁上什麼都沒有。剛才那番景象肯定是費洛蒙搞的鬼,但程度不太劇烈,只有幾個斷開的片段,我也僅僅頭昏腦漲了十來秒鐘的時間,讀取的量非常少。
我一直待在地面上,唯一接觸到的是對流的空氣。那些灰塵裡含有少量費洛蒙,我大意地把它們吸入鼻腔,就中了招。而在場的幾十個人裡,只有我對那玩意兒非常敏感。
他們面對空無一物的地下水泥井束手無策,如果不是我在幻境中看到了建造中的一幕,沒人會知道哪個位置藏了東西。同時,讀取資訊素的後遺症也悄然而至,眩暈噁心,情緒慢慢變糟,應了福兮禍兮的道理。
幸好這次量不多,意識沒有失控。再者說,悶油瓶就站在我伸手夠得著的地方,那點對精神的消極影響很快便無影無蹤。我把自己調整好,告訴隊伍裡的人,抄上傢伙再下一次井,鑿開那些封在壁上的水泥皮。
果不其然,凹槽藏在裡面,每個都放置著大件物品。等他們費勁把東西拿上地面的時候,我定睛一看,幾塊特大號石頭。石頭經過了加工,是個磨盤的形狀。
車總好奇地瞧了瞧,&ldo;哪家不想磨麵粉了,東西丟到這來?&rdo;
乍看之下,一般人想到的肯定是農村的老磨盤,然後把石盤隨意丟棄,就這樣白白與線索擦肩而過。然而我們都見識過了蹊蹺之處,所以第一反應是,砸,狠狠砸。林其中去破廟裡銷毀的石頭,和這些地下的石盤,應該屬於同一源頭。
看小滿哥那樣子,恨不得長一副鐵齒銅牙把東西咬成碎渣,不用驗證也知道石盤裡有些什麼。我摸了摸小滿哥的頭,給它順順毛,安撫著讓它坐下。它喉嚨裡威脅性地呼嚕了幾下,良久才將豎立的耳朵放平。
既然石盤是封存的,保不齊地下還有別的槽洞或入口也被封了起來。我打算再去吸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