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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沒有這樣的負擔。我以前在北京闖過天大的禍,小三爺的名聲掉入谷底,老子無所謂。
悶油瓶的辦事效率很高,單論幹架這方面,我還沒認識過比他牛逼的人。他借樹蔭的掩蓋一路摸到屋頂,無聲地解決掉了上面幾個人,在瓦片上閃轉挪移,不發出一絲聲響。霍害的那一幫手下體格普通,就像是給他拿來熱身用的。
他轉身,遙遙地看著我,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那似乎是一副求表揚的樣子,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悶油瓶自然沒那麼幼稚,他在問我要不要一起下去。我看了眼屋頂,估量了下距離,然後很有自知之明地搖搖頭。
我自認為身手沒那麼靈巧,如果走在瓦片上踩出聲音,在幽靜的郊區中十分容易暴露自己。我留在這兒,一來不會冒險,二來幫他盯梢,三來,我倆不用任何裝置也能隨時知曉對方的情況。
我舉起手中的狗腿刀向他晃了晃,意思是你要不要。悶油瓶搖頭,接著揭開瓦片,赤手空拳潛入屋中。我尋思著,有時間一定得回杭州一趟,把黑金刀還給他。少了一把趁手的兵器,難不成以後我們倆共用狗腿嗎?那多不好意思,又不是連體嬰兒。
秀秀昨天曾提過,她奶奶有一間收藏室,專門用以古玩陳列。霍老太太去世後,物品已經清空,但陳列架還卡在牆上。暗道的入口,就在架下的地板表面。秀秀說進屋後沒多久就能發現,對悶油瓶來講很容易。
也許是因為,以前被陳列品蓋住了,清理物品後才露出端倪。那間陳列室的存在,恐怕是霍老太太故意為之。這麼說來,她晚年之所以不肯與子女搬進市區,難道是為了守護屋子裡的秘密?
悶油瓶進屋有一會兒了,屋外的人沒有發覺他。與其說我們要防著活人,不如說要防著屋子裡的古怪。雖然秀秀的敘述中沒有起屍,彷彿那具古屍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但我仍然擔心悶油瓶會遇到什麼狀況。
我靠著精神上彼此的維繫,才能知道他那邊尚且正常。倘若真出了事,我就不得不帶刀出場,驚擾那一圈看守人了。所以我右手握著狗腿,背倚在樹幹上,緊緊注視著那屋子。
屋前忽然傳來人聲,安靜的四周一下變得熱鬧,好像來了其他人。我離得遠,聽不清,心裡幹著急,不過悶油瓶他應該聽得比我清楚,也有能力自保。我盯著屋頂上瓦片的缺口,等他出來,心道事情有變,你先回來再說。
屋前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就連那些旁門的看守都變得心不在焉,探頭探腦的,也想溜到前面。悶油瓶終於翻了上來,我看到他在琉璃頂上站定,但沒有過來的意思,彷彿正在往下觀察,竟也不怕暴露了他自己。
我的心懸在嗓子口,噗通噗通地跳。他只看了片刻工夫,便轉身趕回來。我小聲問道:&ldo;誰來了?&rdo;
悶油瓶淡淡道:&ldo;有人要見你。&rdo;
誰能知道我在這裡?我張嘴剛想問,他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我點點頭,保持安靜,先和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知悶油瓶在房子裡發現了多少?我們的程序被突然打斷,以後還是得找機會再溜進去。
原路返回,我在走了一段後問道:&ldo;你看到了什麼?&rdo;
我偷偷摸摸開著解家的車來到這裡,別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的?悶油瓶捏上我的肩,安撫道:&ldo;先去見一面。&rdo;
我倆繞回小山的背面,車還停在山林小路上。此時此刻,車旁卻多了一個人。小花站在那裡,低頭看著手機。我沒料到會是這樣,原來是他。來北京之前還和小花透過電話,今天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我倆的腳步聲後,小花抬頭,張嘴就是:&ldo;要不是我找到這裡來,你還人間蒸發了。&rdo;
我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