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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中那條最大的蛇都被悶油瓶取到了費洛蒙,與之相比,我手裡的這條是小巫見大巫。早該想到,雖然外形相似,這個亞種已經對最初的血統淡化了許多。
我離開杭州時,動機是研究資訊素。時過境遷,這條蛇沒有再保留的必要。我把箱子裡的活物放出來,再蹲下摸摸小滿哥的頭。
小滿哥吃了那麼多零食,一時半會很聽我的話,二話不說撲過去,幾下就咬死了蛇。那隻老鼠則嚇得半死,我忽然心生一計,忙制止住躍躍欲試的小滿哥,然後拽起老鼠尾巴,朝悶油瓶要秦嶺蛇王的費洛蒙。
他一看我這架勢,就知道我想用動物試毒。我趕緊打個口頭保證書,表態道:&ldo;我自己不碰,堅決不碰。&rdo;
話雖如此,鑑於我這個慣犯的前科記錄,悶油瓶仍然守在我旁邊,不離開半步,跟個家長看管孩子似的。我給老鼠試了幾滴,小東西蹦蹦跳跳的,似乎不受影響。但過了一分鐘,它發瘋一般原地轉圈,然後行動變得遲緩,慢慢停止了呼吸。
我看下時間,毒發身亡只用了幾分鐘,不愧是蛇王。悶油瓶立即拿回器皿,封蓋收好,好像生怕我嘗試作死。
&ldo;人的身體比老鼠強大多了,死不了。&rdo;我緩和一下氣氛,&ldo;那一年我被折騰得夠嗆,不也活著從秦嶺出來了嗎?&rdo;
悶油瓶淡淡地講起陳年舊事,&ldo;就是因為低估了毒素對神經的損害,後來情況才失控。&rdo;
我估摸著張家人當初是想試驗我對資訊素的接受程度,以及和青銅樹的感應作用,正好一箭雙鵰。我或許沒被蛇王咬到,但很有可能被溶洞裡的蛇群襲擊過。又有青銅鈴鐺,引發了我意識混亂,迄今為止,悶油瓶都沒提過他是怎麼解決的。
這下我興致一來,追問悶油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開口,目光往下移,我也就順著向下看自己的下半身,頓時覺得臊得慌,心說這人居然不分場合地耍流氓?我忙抬頭道:&ldo;幹嘛?&rdo;
悶油瓶隔著衣服摸上我的身體,語氣一如平常地認真,&ldo;你在秦嶺的確中了蛇毒,那種蛇的資訊素都混在毒液裡。&rdo;
大庭廣眾之下,我被他摸得不自在。可是瞟了眼周圍,大家好像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車總打了盆水給兒子洗澡,張海藻老神在在地掛著耳機玩手機,沒人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我試圖把他的手拿開,&ldo;小哥,可以了。&rdo;
&ldo;毒素擴散至全身,最後決定放血。&rdo;悶油瓶緩緩說著,手從大腿遊移到腹部,再到胸口和脖子,折回來握住我的胳膊。我這才意識到,他在摸我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疤。
本來我整個人都被他撩了起來,一聽到放血,才發現沒那麼簡單。他繼續道:&ldo;我在你身上,割了十七道口子。&rdo;
我有點懵,道:&ldo;你還真下得去手。&rdo;
十七道是什麼概念?雖說倒一次鬥遠不止這點傷,但有人給我故意割出那麼多放血口,還是無法想像。那次實驗結束後,我是在秦嶺山外的河邊醒來的,全程在半真半假的幻境中度過。
悶油瓶聲音很低,解釋道:&ldo;另一個作用,也是為了偽造出你在野外受的傷,不然你清醒後就會懷疑。&rdo;
我回想當時,自以為有驚無險地闖了遍秦嶺,所以對傷口不太在意,隨便處理了下,回到家讓身體自然癒合。我皺眉道:&ldo;好像不止十七道。&rdo;
悶油瓶摩挲我的肩膀,補充道:&ldo;簡單的皮外傷是他們做的,我為了放出蛇毒,又選了十七處靜脈。腳踝兩次,大腿三次……&rdo;